第117章 番外(二)现实向 立后篇续(第3/4页)

除了殷殊鹤之外,从未有人对殷梨说过这般笃定的话。

那日她下意识抬眸望向萧濯,只见萧濯兀自摩挲着腰间挂着的双鱼玉佩,眸色看不分明,像是在怀念谁。

听完殷梨的话,殷殊鹤静了片刻。

其实除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立他为后,萧濯登基以后在别的方面没少挨言官御史的骂,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他对女子的态度。

与传统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观念不同。

萧濯支持女子出门,鼓励女子读书,允许女子二嫁,甚至为不愿嫁人生子,受家族迫害的女子提供了许多政令上的方便。

世人都说他们这位帝王实在过于离经叛道。

殷殊鹤却很清楚,萧濯这是在弥补宸妃娘娘当年的遗憾。

跟萧濯在一起的时日久了,殷殊鹤的观念自然也有所转变,殷梨既然不愿嫁人,他便不会勉强,但临走时还是顿住脚步又确认了一遍。

殷梨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又将自己的理论重复一遍:“从前什么都没有,自然渴望成亲生子,现如今什么都有了,想要的自然不同。”

“哥哥如今大权在握还贵为皇后,难道没有这种感觉?”

殷殊鹤当时蓦地一怔。

别的倒就也罢了。

他第一反应想到的,便是自己身上的病症。

他很清楚那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秘病症来由——那是少时被关在暗室里那些日日夜夜,受极端压抑跟痛苦催生出来的畸形渴望。

上辈子跟萧濯在一起的事后,他分明得到了身体上的纾解和满足,可下一次发作的症状却更加难熬,渴望着萧濯更加深入和粗暴的对待。

最开始他以为这是因为他身有残缺,连带着内心也自甘堕落。

后来亲手要了萧濯的命,也放弃了自己,在诏狱内受尽折磨的时候他才恍惚间察觉——他的病症之所以会越来越重,是因为他的贪念也越来越重。

起初不过渴求旁人触碰。

后来随着跟萧濯之间的牵连与羁绊越来越多,他难免得陇望蜀。

从想和萧濯拥抱、亲吻、缠绵,到想要萧濯爱他。

越是求不得,就越是挣扎痛苦。

然而这辈子他却久久未曾犯病。

甚至遭逢巨大情绪波动都依然能够克制。

他依然享受与萧濯做尽亲密事的感觉,却再也没有升起过那种将每一次都当作最后一次,饮鸩止渴的扭曲躁意。

意识到这一点,殷殊鹤控制不住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想验证他的猜测,于是向萧濯提出这个想法——只需要分开三天,便能确定他那个如同附骨之蛆折磨了他十几年的病症究竟是不是已经好了。

听见他的话以后,萧濯的脸色却变幻莫测。

震惊、怀疑、不满还有不悦,各种各样的情绪出现在他眼中,最终盯着殷殊鹤问:“此话当真?”

殷殊鹤没忍住笑。

他大概能猜到萧濯是在想什么,于是未着寸缕贴在他身上亲吻他的侧脸:“正是因为不确定才要证实一二,皇上答不答应?”

“……”萧濯的脸色不自觉沉了下来,难看至极。

他当然不想答应。

殷殊鹤将那个病症视作耻辱,他却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殷殊鹤跟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在犯病。

“督公当真没有弄错?”萧濯扣着他的下巴问:“为何朕没有察觉?”

这三年来。

殷殊鹤在床榻上的反应跟从前一般无二。

虽然偶尔闹得太过还是会面红耳赤感到羞耻,但更多时候殷殊鹤在他身下都是配合的,难耐的,渴求的,甜蜜的,火热的。

他们那么契合。

几乎次次都做到酣畅淋漓。

现在殷殊鹤跟他说病好了???

“皇后莫不是在诓我,”萧濯没忍住重重啃咬他的嘴唇,像泄愤又像是不满,压着嗓子问:“你知不知道帝后分居三天,传出去外面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殷殊鹤任由着他动作,甚至主动张开嘴唇,任由萧濯的舌头侵入到他口腔的最深处。

两人再次吻了半晌,直到殷殊鹤从眉到眼,再一次弥漫上情欲的红,萧濯才抵着他的鼻尖,低喘着逼问:“病好了?不需要我了?”

殷殊鹤莫名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很满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