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否借顾相腰带一用?(第3/3页)

元琢目不转睛,终于明白为何父皇将他留在京城——这样的猛将,若不时时刻刻盯着,岂能安心?

“二十五!”

太监的声音已近嘶哑,却仍高亢地报着数。

夕阳的余晖中,裴靖逸一把勒住缰绳,乌云猛然嘶鸣,骤然高高立起前肢。

就在那一瞬,裴靖逸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身形后仰几乎贴马,全凭惊人的腰力撑住。

他抽出最后一支箭,箭矢破弦——直指华盖之下!

“嗡!”

破空之声如裂帛,刺破满场静寂。

“相爷!”

铁鹰卫惊呼出声,潮水般朝顾怀玉奔涌而来。

顾怀玉正将银盏举至唇边,面前酒壶“砰”然炸裂,鸽血与羊乳酒混作一团,不分冷热泼在他脸上。

乳浆几滴沾上他微张的唇,像谁不小心在他唇上抹了层脂。

白玉似的脸上红白交错,荒唐得几乎艳丽。

箭矢之力将鸽子钉死在顾怀玉的酒桌,只差几寸距离,这支箭能直取权相性命。

“怀玉哥哥!”

元琢快步冲来,一把扯过他的手腕,顾不得礼数,抬袖就抹:“伤哪儿了?”

顾怀玉喉结轻轻滚动,摸摸湿凉的脸颊,“无碍,陛下不必担心。”

“顾相见谅!”裴靖逸策马而来,翻身下马时潇洒利落,将弓随意挂在马鞍旁。

他走近几步,神色从容,语气却歉疚道:“这把弓太轻了,下官使不惯,一时失了准头,没吓着顾相吧?”

说罢,他盯着顾怀玉唇上的乳白的湿痕,目光含着几分难以察觉地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