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束缚晶莹剔透的银丝。(第6/7页)

然后她无比清晰地看到,屈历洲脸色变了,眼神陡然深深地沉黯下去,漆黑瞳眸阴郁得望不见边际,仿佛深沃幽谧的漩涡骤起波澜。

男人那张靡丽优容被情.欲浸透,仿佛顷刻就能将她拆吞入腹。

但游夏不怕,因为现在占据主控权的人是她。这个男人被绑着,行动受限,无论她如何嚣张耍坏,他都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何况现在,她可以凭借任何一个细微举动,随意地煽动他。

如果这些都还不够的话。

没关系,她还可以继续加注筹码。

游夏微微靠近一点,红唇凑上去,赏给强势刚硬的它一个香吻,再赏给男人一句甜蜜情话。坏得要命。

“屈历洲,你是我见过皮肤最白的男人。”她说得不算清楚,夸赞的字词伴随舌尖抵柱下滑的挑逗而变得含混,

“原来皮肤白的男人,这里是粉色的。”

“真漂亮。”她说。

还有一句,“我特别喜欢。”

而如她所料,他很难不在这种时候被她的甜言蜜语牵着走,问她:“你见过多少男人?”

游夏弯起嘴角,回答得游刃有余:“干我们这行的,美术素描课上谁还没见过几个裸.模。”

当然,更多的裸.男是在片里看的。

这句她没说。

“但那些歪瓜裂枣怎么配跟你比?”游夏的甜腻攻击还没停下,“没人比你强,不,是没人能跟你比。”

“你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

“我是最棒的?”屈历洲忽然眯起眼,声腔偏移了一分。

好死不死的,屈历洲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跟她有过婚前一夜的情人。

有关他们婚前厮混那晚的所有记忆他都清晰深刻。屈历洲不会忘记,第二天早上他的未婚妻落荒而逃之前,这女人说过什么。

“昨晚很尽兴,你是我睡过最棒的男人。”

屈历洲稀微扯起唇,心底笑了声。

又开始思索,该如何消灭那个由自己扮演的假货。

陷入无望的爱里,男人连自己都会嫉妒。

可独守记忆的人只有他而已。那些事,游夏早都忘了个干净,而她现在正沾沾自喜地沉浸在操控屈历洲的快乐中,忘乎所以。

还在不遗余力地哄他:“放心,我会收好牙齿,不会弄疼你的。”

“不可以,夏夏。”男人嗓线里透着情潮余韵的不清明,但眼神却清醒,真正冷静地告诉她,“我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游夏不理解,脱口而出,“我觉得很舒服。”

所以她要让他也舒服。

让他在感觉舒服的时候,吃掉他。

游夏是这样打算的。

说到头来,屈历洲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极度唾弃真实自我的人,需要极力隐藏本我,在妻子面前伪装成完美丈夫的人,一个不值得被原谅的人。

他可以匍匐在她脚下,供她驱使,被她踩碎碾死。

让她这样侍弄,比被抽一百鞭难受的多。

心脏千疮百孔的疼痛犹如忍受被砂砾穿凿的酷刑,看她吞不进去的心疼,和潜意识里阴暗疯长的自卑,同时将他撕碎在身体的强烈反应里。

够了,他必须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

用这种方式,“你试过?”他这样问。

游夏蓦然愣滞了两秒。

看见他投过来一道复杂的视线。他的洞察力依旧敏锐,他捕捉她言辞漏洞的重点具有惊人的强大逻辑。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有逻辑。

“我没有用嘴对待过你。”屈历洲眉骨微动,逼问,“是谁这样让你舒服过?”

这种情景下,他竟然还需要用“那个自己”来掩盖自己的病态。

游夏蓦地心跳漏拍,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光顾着得意,无意间说漏了嘴。的确屈历洲没有为她做过那种轻浮不堪的“服务”。

为她提供私密处服务的人,是另一个男人。

坦白说,游夏真的有些屈历洲震惊到。她惊愕于这个男人的定力、意志力、自我把控力强悍到这种地步,他坚定不移,他真的完全不受她勾引。

浓烈的挫败感瞬间憋闷在她心底。

是该死的男人在里面作乱。

游夏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又确认一遍:“真的不行?”

“不行。”屈历洲没半分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