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3/5页)
她问谢怀瑾:“你最后如何安置的他?”
指代自称她“二哥”的人。
青年从辞盈的语气中听出了淡淡的厌恶,他鲜少看见辞盈厌恶一个人,摸了摸辞盈的头轻声道:“没安置,只说我夫人同他不熟。”
这话从青年嘴中说出,有一种淡淡的刻薄,辞盈却笑了。
她躬身搂住谢怀瑾:“的确不熟。”
她笑起来,谢怀瑾也就跟着笑起来,两个人无声地亲吻,一直到昏暗的月色落满他们的肩头,辞盈凝视着青年的双眼,心中轻声说——“我的月亮”。
月色很美。
我的月亮却更胜一筹。
爱怎么能不比较呢?
她的月亮就是天下第一好的月亮。
青年又吻上来,辞盈闭上眼睛,两个人相缠着。
月色如水,淌满小院。
隔日。
徐云来同谢怀瑾和辞盈说,她已经和李军医商量好了治疗的法子,从明天开始就可以重新开始治疗了。
徐云笑着向辞盈保证:“辞盈,我觉得这一次谢公子康复的概率很大,放心交给我和李军医,这半个月我又和李军医学习了一套推拿的手法,虽然说不上十拿九稳,但我有信心。”
辞盈说:“多谢,这些年你一直......”
徐云直接打断了辞盈的话:“是你们救了我,辞盈,谢公子,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我只是做一个医者份内的事情。”
辞盈和谢怀瑾对视一眼,辞盈还想说什么,又被徐云打断:“好了都这么熟啦,客套的话就不要说了,如果很想很想感谢我的话,给我那无用的师兄送些学徒吧,他之前一直在我耳边念叨。”
辞盈两人自然说“好”。
徐云只回来说了这个消息,就又去了李军医的府邸。
听说两人一直在探讨医术,几乎成为忘年交,李军医还想把自己没用但貌美的孙子介绍给徐云,吓得徐云连夜跑回来隔日又跑回去继续探讨医术。
辞盈将事情讲给谢怀瑾听的时候,青年盯着她口中的“貌美”二字,温声问:“有多貌美?”
青年说的时候,眼眸轻轻上挑,那双漂亮的眼睛就那样看着辞盈。
从前病骨支离,气若游丝,这半年养回来一些,唇色却还是很淡,单薄浅红地像是初春的桃花瓣,凤眸含着淡淡的笑意,春光潋滟。
辞盈鲜少见到谢怀瑾这般模样,以至于一时有些回答不出来。
心跳代替她给出答案,她抱上去:“那肯定是没有我夫君貌美。”
她害羞地将“夫君”两个字咬了咬,却还是忍不住羞红脸,泛热的脸颊贴着青年的脖颈,轻声道:“怎么这也要比。”
青年温声笑了笑,说:“我没有。”
辞盈轻笑了一生,忍着羞涩,对着青年的左耳说着:“没关系,我是裁判,我无条件判你赢。”
这天下同你一起,我也选你。
世人将这样的言语称为情话。
诗文里总是用生涩的词汇隐晦表达爱意。
辞盈却偏爱直白的语句。
纪念从前那些惴惴不安辗转难眠的日夜。
......
年过完后,徐云和李军医正式开始为谢怀瑾诊治腿伤。
辞盈有时候陪着,事务忙的时候,就让烛一烛二陪谢怀瑾去。
燕季偶尔来向辞盈倾诉苦恼,最后旁敲侧击问辞盈泠霜可有心仪的人。
辞盈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看见燕季的脸色委屈下去,燕季问她是谁,辞盈如实说:“大抵是我。”
燕季的脸色一时间很精彩,像是不认识辞盈一样看着辞盈:“你怎么也学会骗人了?!”
辞盈笑着道:“可能我本来就这样。”
真正肆意的辞盈就是这样的。
她只是卸下了肩上的担子,不再需要提心吊胆地去和命运搏斗,她只是被温养出了爱和自我,终于坦然地面对世界的一切。
燕季大声说:“你戏弄我!”
辞盈的脸色认真起来,她一直没有对燕季追求泠霜的行为发表任何看法,阻止或撮合,因为燕季行为一直没有超出追求的范围也没有问到她身前。
如今燕季提到了,有些话辞盈就需要说。
她问:“你还记得你之前在江南的船上做的事情吗?”
燕季苦了脸:“要在这个时候翻旧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