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3页)
大概是他眼花,大概是他
多虑,大概是凑巧。
倘若她真要与其他男人吃饭,理应是与那人并肩同行,再不济,散伙时也是从各个出口分道扬镳。
他何必因为一个长相酷似妻子初恋的男人探究莫须有的事,寻得这种芥蒂,完全是自找苦吃。
乔宝蓓按时歇下,眉头还轻轻皱着。他问她是否缓解了,她这种时候倒是吃苦耐劳了起来,说没那么疼,头昏昏的想睡觉。
他便不做叨扰,自觉先离了卧室,而后下楼又辗转到书房,点开电脑。
书房没开最亮的主灯,唯有屏幕的光倒映在他脸上。傅砚清没戴眼镜,却也看得清每一行的事件记录和车标,眼镜对他而言只做装饰。
他的指腹向下滑动鼠标滚轮,一目十行,已经看到第二页,不算心神不宁,但仍有一缕思绪向外飘,对他发出灵魂般的拷问:探寻这些真的有意义么?有必要如此敏感?
傅砚清以掌覆盖面庞,深深地往下揩去,胸膛也起伏着状似叹气的呼吸。
值得肯定的是,他心底隐隐约约滋生出的焦躁,是对妻子出门不做报备的不快。他厌烦一切不在掌控之内的事,但可惜乔宝蓓不是他养在身侧的小猫小狗,无法、也不可能戴着项圈,对外昭示主者。
即便他牵引了一根绳索,将她放在绝对安全的屏障里,总会有不识趣的人因为她可爱,因为她漂亮,因为她耀眼而慕名靠近、触碰、染指。
随时定位的GPS已经没办法满足他。
傅砚清面无表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