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第2/3页)

但兴武帝就是想逗逗自己的女婿,故意板着脸道:“朕允许你起来了吗?难道给麟儿行礼比陪朕下棋还重要?”

兴武帝瞪着女婿,他几步外的背后,庆阳若无其事地笑着,暗示自己的驸马父皇只是装样子。

张肃恭声回道:“是,因为皇上宽宏大量不会因此等小节降罪于臣,但臣若失礼于殿下,皇上绝不会宽恕臣。”

兴武帝:“……你倒是会说话,比你大哥二哥强。”张坚、张恒才真得跟张玠一样木头。

张肃:“那是因为臣比两位兄长有福气,能得皇上爱屋及乌。”

跟在女儿后面走出来的丽妃听到这话,笑得比女儿还明显。

兴武帝哼了声,提点道:“朕是爱屋及乌,但也得麟儿喜欢你你才能得到这份福气,朕希望你记住这话,无论何时都不要辜负了麟儿。”

张肃立即跪地道:“臣……”

兴武帝抬手打断他的誓言:“朕不信这些虚的,你心里有数就好,行了,跟麟儿回去歇着吧,只三天假,你们好好珍惜。”

庆阳走过来扶起张肃,朝才下了一半的棋局扬扬下巴,问父皇:“这局就废了?”

兴武帝:“叫你母妃来。”

年轻的小两口甜甜蜜蜜,他们老两口也有他们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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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乾元殿,春光正好,庆阳带张肃去了御花园。

牡丹已经开败,芍药正在花期,庆阳步入旁边的凉亭,坐在最适合赏花的这侧美人靠上,让张肃坐在她旁边,一直保持距离跟随在两位殿下身后的解玉止步在芍药花圃之外,使得夫妻俩可以畅所欲言而不用担心被路过的宫人听到。

庆阳右臂搭着美人靠的靠背,以手托腮,瞧着一旁的驸马道:“说起来,我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清闲了。”

前年忙着陪父皇南巡,去年为北伐两地奔波,回京便是立储。

这半年张肃虽然没有陪在皇太女身边,两人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闲谈,张肃却能想象得到皇太女心里装了多少事,且全是他无法为她分忧的。

如今立储纷争结束了,但民间仍有一些质疑皇上立皇太女之举的议论,且越是离京城远的地方,这样的质疑就会越深。

一臂之遥的皇太女看似悠闲,看似被一朵朵盛开的芍药吸引,谁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张肃靠近一些,握住了皇太女搭在腿上的左手。

庆阳的视线便移了过来,颇为意外。

张肃低声问:“会紧张吗?”

为执掌天下紧张,为注定会来的民间非议紧张。

庆阳笑了,反握住他的手道:“从未。”

她有资格做储君,她也有能力做好这个储君,既有信心,又何须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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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花园消遣了半个时辰,回到九华宫后,庆阳就让大小宫人来拜见驸马了,这里面除了几个在张肃出宫后才调过来的新人,剩下的全都像熟悉咸王一样熟悉他们的太女驸马。

距离用午饭还早,庆阳带着张肃将两进的九华宫逛了一圈,最后来了西偏殿,西偏殿只有三间,中间为厅,北间是寝殿,南间是书房。

张肃从卫国公府带进来的“陪嫁”还没有开始拆箱收拾,书房看起来空荡荡的,庆阳待了一会儿就坐到寝殿的床上去了,问停在拔步床外的张肃:“你想与我同居主殿,还是只在需要侍寝的时候过去,平时自己住这边?”

一个恪守规矩的驸马该选择后者,张肃沉默片刻,却直视床边的皇太女道:“臣想与殿下同住,只在偏殿洗漱更衣。”

因为他不止是驸马,更是一个对公主朝思夜想了多年的驸马。

庆阳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难道你想夜夜侍寝?”

张肃:“……臣不敢,臣只是想陪伴殿下左右。”

庆阳笑了:“好吧,准了。”

西偏殿看过了,庆阳让张肃先收拾箱笼,她去了主殿。

庆阳醉心国务,但她也深谙劳逸结合的道理,不然累坏身体一切雄心壮志都将成为空想。所以得了假庆阳暂且就把中书省的差事抛到脑后了,坐在东次间的榻上看起她的闲书来。

用过午饭,庆阳要歇半个时辰的晌,听张肃提出告退,庆阳挑眉:“你是觉得我不愿留你,还是更喜欢自己歇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