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4页)
好烦,为什么他总在你身边晃?
你拿灯离开。
“不管了?你不管了?是你带进家里的!”
你赌着气:“不管了,我玩腻了。”
他几步追上了你,带着那群你见证破壳的小鸡。
“桓小姐什么玩不腻?三心二……”
他对上你的眼睛,说不出话了。
你深深地望着他。
他的脸忽然发热,风吹得枝叶阵阵作响。
为什么看着他?
没理解错,就是玩不腻他的意思。
隔天,你在小鸡的叫鸣声中苏醒。往声源处瞧,只见地上多了几个穿着衣裳的小圆鸡崽。
做梦吧?小鸡们认孙惟当妈去了,怎么可能在你的房间。
还穿着衣服?
你翻了个身,面朝里侧。但小鸡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一只甚至蹦上了你的枕头——
不是梦。
你坐起身,拎起那只枕头上的长了撮黑毛的小鸡崽。
不仅穿了衣裳,毛都被洗干净了,闻起来也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你把它们都赶下床,套上外衫出门。
翠儿柳儿不在,这个时间是翠儿换药的时间。上次送信她被宫中的侍卫砍伤,你一直后悔,如果当时立刻读档改变,就不用她吃这份苦。
好在伤口不深,翠儿也说她习惯这种伤了。
“我有伤在,小姐会更心疼我。”
你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就算没有伤,你也可以心疼她。心疼就是珍视,你一直都珍视她和柳儿。
院中坐着孙惟,他仰靠在椅背,脸上顶了本书,脖颈纤长,配上那身白衣很像天鹅。
他现在是鸡妈妈了才对。
你走近他,将书拿起。
他眯了下眼,与你对视,瞳孔在晨光中剔透清澈。
“看什么?”
你将手掌抚在他脸上,“看你啊,你在这做什么?”
你补充:“我知道这里是你家。”
把他的话给说了。
他张了张嘴,许久才有后话。
“还你的鸡。”
“你不是养得很好?现在它们都是你的小孩了,一直跟着你,不是吗?”
你弯腰捧起一只,拇指对着揉搓小鸡圆溜溜的脑袋。
“谁给它们洗的澡?还缝了衣服。”
“蕉客他们。”
你捧着鸡崽到他面前,小鸡认出人,立刻凑过去用嘴啄他的脸。
“那这些就是府里的小公子,小小姐们。”
“你胡说什么!”
“听,它们叫你妈妈呢。”
“……你昨天才说玩腻了,离我远些!”
他一大早等在这,分明是把小鸡崽们打理干净,特地带来给你玩的。
嘴真硬。
你将穿着白衣,扎了红束带打扮的鸡崽放回地上,问出一直以来好奇的事:“你与子瑜年纪相近,怎么会当他的夫子?难道你是那种能七步成诗的天才?”
有只小鸡摔倒了,脚朝天不停乱蹬。孙惟躬身把它扶了起来,拍拍它衣裳上粘的灰。
“不过是磋磨人的手段罢了,除了阿珩,没人把我当夫子。”
“我那时不过十三四岁。”他冷笑一声,“每次去教他,都要自己先通宵学会。”
你哑然。
转移话题:“你和子瑜感情很好。”
提到谢珩,孙惟的神情总算宽和几分。
“是又如何,只要相处过,世上无人会厌烦阿珩。”
“你应该比我清楚。”
“毕竟桓小姐费尽心机,做了许多亏心的坏事,只为能嫁给他。”
你转头看他:“从哪知道的?”
他没回应,揪起打架小鸡中的一个,放到一边。但被挪远距离以后,小鸡又自己摇摇晃晃跑回来继续打。
他的衣领因蹲着的姿势变得松散,你看到了衣衫深处的透着粉的伤疤,不是旧伤。
“桓小姐不如说说,你是从哪知道陶枝的事。”
你哎了声:“这我没法说。”
“哼。你不说,就也别想我说。”
“无所谓,你别跟子瑜说就行。”
“我凭什么为你保守秘密?”
你拎他的耳朵:“因为我能保你命。”
“无论我在哪里,只要听闻你出了事,我都会赶过去救你的。”
孙惟推开你的手,捂住被你掐到的地方:“别碰我。”
“连司马煦都干不掉,你有什么本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