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3/3页)
愿赌服输,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又怎么有反悔的道理。如今九幽诸事都由长衡处置,也不必他多作过问,来这凡俗人间一行,权作散心了。
虽然封了灵力,他也不需要吃喝,但既然要做人,总要做得像些,也该有个生计。
景濯寻了个护卫的差事,跟着商队到了天宁,又在机缘巧合下成了大渊皇宫中教习剑法的武师。
他实在没想到,自桓乌氏中一别后不过几月,他竟然又在这里见到了息棠。
景濯以为他们要再见,或许又是不知多少年月后。毕竟若是无心相见,从前三万载有余,也不曾见上一面。
所以他当下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听完他的解释,息棠淡淡哦了声,神情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你呢?”景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来这宫城中又是因为什么?”
还有,白日她为何会对自己出手?如今再回忆起来,总觉得其中带着几分私人恩怨。
他应该没做什么招惹她的事吧?景濯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息棠当然不会向他坦白自己的幽微心思。对于景濯的问题,她视线偏移,垂眸看去,只见在浓稠夜色的遮掩下,不过十来岁的少年正偷偷摸摸地翻过宫墙,举止堪称鬼祟。
“我是来找他的。”她轻飘飘地开口。
景濯循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爬上墙头的少年,他微微眯了眯眼,挑起眉头。
不知为何,少年忽觉背后一凉。他打了个喷嚏,随即脚下踩空,滚地葫芦一样落下宫墙,摔了个人仰马翻。
“殿下!”候在宫墙下的内侍神情紧张,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少年撑着腰,被他扶着一瘸一拐地往殿里走,真是马有失足人有失蹄……
嗯……好像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