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页)
裴鹤京敛着眉,充耳不闻地将陶西右的扣子解了。
“你别!”陶西右赶紧阻止,虽然都是独立的更衣室,但如果动静太大,他担心会被听见,“他们来了怎么办?”
“你尽管叫。”裴鹤京继续自己的动作,“我看谁敢听。”
陶西右大腿一凉,心里头又慌又痒,裴鹤京一松开他的手腕他就直起身来,下一秒就被掀了个面,和裴鹤京正对着。
铺天盖地的吻冲着他砸了下来,汹涌、强势,剥夺呼吸、心跳。
被这么激烈的亲着,陶西右逐渐腿软,全靠裴鹤京架着他,后背抵着柜门有点凉,陶西右哼了一声。
于是裴鹤京将他两腿捞起来,抱到一旁的沙发上。
对面是面全身镜,陶西右倒下去视线刚好对着镜子,两人的动作一览无余。
他心脏一紧,脸更红了,虚虚地抬手搂着裴鹤京的脖子,想要的吻立刻落在他的额头、嘴唇、脖颈,继续往下。
这是裴鹤京,陶西右眼神逐渐迷离,缓缓陷入一个看不见的漩涡……
居然有这一天,裴鹤京因为他失控,不分场合、时间,只想立刻拥有他。
“啊——”
陶西右突然高高叫了一声,连忙又抬手自己捂住嘴,整个人抖得不行,脚趾脆弱地蜷在一起,裴鹤京喜欢听他叫,不满地把他的手扯开,又俯身吻他。
“叫。”
裴鹤京命令。
要命,陶西右咬着嘴唇,心也被撞得悬起来,裴鹤京听不见想听的声音,动作越发的狠。
沙发角移了位,可见陶西右承受了多大的力,镜中的画面晃动而模糊,陶西右终于没忍住,大声叫了出来。
一边叫,一边认错。
“我知道错了,裴鹤京……”
“嗯——老公,我错了,轻点吧。”
听见就听见吧,爱他妈谁谁谁,真忍不住了,陶西右心想,他要爱死裴鹤京现在的样子了。
但他其实想多了,裴元一行人过来更衣,远远地就被拦下来了,工作人员请他们到另一头的更衣室。
“搞什么啊?这边更近啊。”裴沙川抱怨。
“抱歉,鹤京少爷的吩咐。”
*
过了一个多钟头,陶西右被裴鹤京抱着出来,径直回了主宅。
午饭时一个人都没有,陶西右刚小睡了一会,精神恢复得差不多,笑道:“看来这张云逸不敢和我睡啊。”
一旁的裴鹤京掠了他一眼,陶西右连忙收敛,“只跟你睡,只跟你睡。”
这事暂且过去,却不料张云逸仅仅是个开始。
每个周末,都会有不同的年轻人到裴家来,男的女的,各种风格。
周六的懒觉也被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打扰,裴鹤京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陶西右看在眼里,内心其实也不是滋味。
虽然说裴鹤京是坤元未来的继承人,但到底目前所掌握的权力有限,裴瑄并没有完全放权给他,况且还有裴宁德父子,他们在坤元的话语权仅次于裴鹤京。
裴鹤京看似坐在高位,其实处处受限。
不仅公司里,生活中裴瑄也是密不透风地盯着裴鹤京,他不厌其烦地寻来各式各样的人,想要陶西右和裴鹤京离心。
感情最怕怀疑和争吵,时日一久,人就疲惫了,裴瑄想得好,但陶西右从来不会和裴鹤京吵。
越是挑拨,他们关系就越紧密。
年后,天气慢慢变暖,裴鹤京却病了。
裴瑄不得已停止了不断找人进门的计划,陶西右也时刻贴身照顾着裴鹤京。
像是感冒,裴鹤京总是反复高烧,不断服药又刺激到胃,时不时就疼上一会。
陶西右心疼坏了,一直轻轻给裴鹤京揉着胃,想让他舒服点能睡个好觉。
但是病情依旧没有缓和,家庭医生便给裴鹤京挂了吊水。
软管里的药水泛着微光,顺着透明的管道蜿蜒而下,像条缓慢游动的银蛇。陶西右守在床边,看着裴鹤京消瘦不少的容颜。
裴鹤京除了胃不太好以外其实很少生病,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陶西右很是担忧。
爱人生病,陶西右是吃不好睡不好,非得亲自伺候裴鹤京吃完了,睡熟了他才放心。
二月八号,陶西右22岁生日,陶西右没有声张,谁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