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和三连共存亡(第6/11页)
因为这,连队里冒出一个景。本来在农村没啥可看的,可在部队放个屁都能聊半天。这冠子鲜亮,器宇轩昂的带着笼子在营盘里到处溜达的鸡,挺招人稀罕。
司务长还给门口站岗的哨兵说了,特别留意这只鸡,别给放跑了。
年后初三启动训练,连着一周训练队列。
这鸡在一排排站着笔直,一动不动的兵之间,慢悠悠的晃着,成了亮点所在,晚上也没人收它回去,整天在溜达。
白天训练的时候士兵还特意留意它,休息空档有那童心未泯的兵,还专门翻石头,找蚯蚓给它,也算连队专宠了。
天暖和的时候,司务长买了几只母鸡,有几天没见鸡王。
后来听说母鸡们都抱窝了,随着小鸡孵出来也没人提了,倒是不少兵没事就往后院跑,看小鸡仔去。
光看着没趣,一个个还自作主张的认领一个,比谁的鸡长得大。“这黑腿金爪,一看就随它鸡爸,能长大高个。”
“屁,你得看鸡冠粉亮的这种,我这只漂亮精神,你看豆粒眼,细看还是双眼皮呢。”
“哈哈哈哈,鸡还双眼皮,你当比美呢。”
因为这鸡,连长私下还夸了司务长一顿,这鸡养的好。极大的分散了战士们的心思。
边南的春天好看,开不完的花,各种昆虫,蝴蝶都冒出来了,人呢也是季节性的,一到春天容易心烦气躁。
吴文峰带兵多年,经验丰富,他就发现一个问题,这一到春天个个肝火旺盛,情绪波动大,容易上火上头。
每年都有因为情绪上头挨处分的。
周晚风的靖巴语,南莱语说的有点模样了,周末她一准外出,就去一排长说的那个老市场晃悠一上午。去了什么都不买,就专门找人唠嗑。
快八十的大爷,一口的牙齿就剩一颗前门牙,自己晒得干烟叶,磨成细粉,装塑料袋里卖。
也不吆喝,来问价的都是上年岁的老头,手里没钱,又有烟瘾,买点烟丝找点报纸,学生作业本啥的卷吧卷吧就能抽一根。
周晚风出来一上午,就陪坐一上午,中午到点返回连队里。
大爷一到周末眼巴巴等着周晚风过去,年龄大在家说话没人理啊,就发现这小年轻喜欢聊天,特别会接话茬子。
“想当初两边画地界,想入哪边自个决定,我们村一大半的去对面,我就不愿意过去,他们这群人没少笑话我,如今年龄大了一个个都来羡慕我来了。”
大爷靖巴语方言特别重,吐音并不太标准,一开始周晚风听的吃力。听不懂的她就比划,也就明白过来,她也跟着大爷口音念。
“中间隔着一条河,一个林子,咱们这边大路修了,电通上了,一到晚上光光亮,再瞅瞅那边黑灯瞎火的。有一年下暴雨,对面有不少人家直接被盖住了,过了几天都没人去挖,惨啊。”
“大爷您和那边还能联系上?”周晚风好奇。
大爷干瘦手臂摆摆,“这些年多的是那边往这边跑的,大半夜从河里游上岸,从林里跑过来,能过一天好日子是一天。我就见过,被抓到大不了送回去,又不判死,没几天又抱着木头往这边游,又被撵回去,不死心呢。十七八岁的,早晚还得过来。”
周晚风清楚两边地界虽然有人守着,但是说到底不是天险,因此边南这边走私也特别严重。
尤其是边南这边小馆子,国内都是保护物种,对面随便杀随便吃。
换个名,熟人带路都是来尝个鲜。
就比如这老市场,有人直接铺张摊子卖虎骨,能驱邪镇宅,保平安,还能泡药酒。问,就是山上病死的碰到的。有官身的问,就说幌子是其他动物的骨头。
大爷偷偷给周晚风说,“驱邪镇宅是假的,泡药酒是真的,他卖的也都是真玩意,都是对面过来的,保真。”
老市场下午人不多,大爷一包烟丝没卖出多少,收拾收拾回家去。周晚风出来三班长毛小倩递给她一张购物单,多是女兵们要买的东西和零嘴。
买齐回去。
前几天连里开班长以上骨干会议,连长要求加大训练量,尤其体能这块。
吴文峰狠练起来,自己会跟着。早起全副武装五公里跑,崔指导员骑着自行车在后面拿喇叭喊,几排几班谁垫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