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3页)
“小宴.....”秦曜轻轻地叫了一声。
“喊喊喊别喊了,有事快说别和叫魂似的!”秦曜听到几乎没怎么间断的连珠炮,“我说话是听不清吗?再不说是什么事等你老了没了我刻你碑上———秦曜?”
或许是终于意识到军中除了秦曜再不会有人叫他“小宴”,几乎快被工作淹没的人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几乎累得没了肉,也失了血色,“回来了?”
或许是暴躁版的小宴震撼到了秦曜,秦曜呆呆地点点头:“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秦曜看到小宴苍白的脸上浮起一点极淡的笑影,转瞬又淹没在无尽的疲惫中,“赶紧去洗个澡,洗完过来干活!”
“去我帐子里,你的东西我都没送回去,都是现成的。”刚刚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的人又低下头,继续投入明显超负荷的工作中,“速度快一点儿。”
他脖子后的骨头因为低头的动作而极其突出,像是要刺破皮肉,衣裳如同挂在身上,有种空荡荡的不合时宜。
秦曜眨了眨眼,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疼痛。
小宴因为雁鸣关的百姓、因为悬霜军、因为他,才会被困在这方寸之间,像一朵由于水土太差而被迫走向凋零的花。
“我很快就回来!”秦曜说。
他的小宴,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