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4页)
“……”
喻楠轻咳一声,反驳,“那叫和平分手。”
知道这事自己不占理,喻楠反驳的也很心虚。
“是吗?”
池牧白懒懒道:“按你这个定义,咱们在床上也很和平。”
昨夜在客厅做的时候,晃动间不小心撞碎了一个玻璃瓶,缓过劲儿来喻楠才说池牧白欺负它。
没想到这回旋镖还能扎在这儿,喻楠哼了声,懒得再跟他扯。
到墓园时雨已经停了,池牧白先下车,绕过车头帮着开了副驾驶的门,懒懒靠在一边,等着喻楠戴上口罩后才伸手将人牵了出来。
两人先去墓园的白事商店买了祭祀用品,长时间没来,墓碑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
喻楠拿出抹布,很有耐心地将墓碑四周擦得干干净净。
灰尘拂去,喻柏嵩清俊面容清晰地显现出来。
这是池牧白第一次见到喻柏嵩,从五官来看,喻楠和他长得更像。
骨子里都带了特有的清冷疏离。
阴雨天气,旁边的松树上都挂了水。
池牧白接过喻楠手中的抹布,将剩下的擦拭工作收了尾。
两人先后祭拜,望着照片上男人的清秀面容,池牧白敛了几分惯常的懒散气,闭上眼,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给喻楠独处的空间,池牧白从烟盒里摸了支烟,走到一边等她。
和往常一样,喻楠讲了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说到池牧白时,喻楠眼里带了笑,她缓缓道:“爸,人生有时候很巧妙,我很感谢遇到了他,原来——”
说到这儿时,喻楠眼前浮现了很多画面。
苗听亦、喻柏嵩、杨翠林…但最终画面定格在池牧白的背影。
喻楠深吸一口气,将这句话补充完整,“——真的会有人无条件站在我身边。”
等喻楠说完,天色又暗了些,看样子马上要下暴雨。
离开前,喻楠再次用袖口将照片擦了擦,她淡淡扯出一个笑:“下次再来看您。”
走到池牧白身边时,正好下起了雨,池牧白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将雨伞往喻楠那边倾斜,等上车才发现肩头早已湿透。
本以为有池牧白陪着,这回来祭拜会好受些,但到底,喻楠的情绪还是淡了些。
亲人的离去,到底还是像潮湿的雨季,无论怎么避免,还是会在心底留下一片湿漉漉。
等到家,池牧白倒了杯热牛奶。
喻楠伸手接过来,小口嘬着,动作很慢,像只猫。
池牧白没忍住笑,将人抱到腿上,轻轻摩挲着喻楠带着凉意的指腹,他开口,“喻简简。”
喻楠低低嗯了声,“怎么了?”
池牧白挽起袖口,露出手背给她看,“看这儿。”
手背上的星星红痕很是明显,看样子是被烫了。
喻楠皱眉,伸手轻轻抚了上去,“这儿怎么弄得?”
池牧白不甚在意地朝厨房那边抬抬下巴,语气懒散,“刚刚热牛奶的时候。”
见喻楠没反应,池牧白拖腔带调笑了声——
“喻简简,我疼疼。”
“要简简吹吹呢。”
“……”
情绪终于没刚刚那么沉,喻楠被逗笑,往他怀里钻,“你这人还挺矫情。”
池牧白没否认,“再不给你看看都要好了,还怎么卖惨?”
“……”
窗外的雨小了些,点点雨滴打在落地窗上,发出轻轻的啪嗒声。
等喻楠手中的一杯牛奶见底,池牧白捏了捏她的指腹,慢悠悠道:“喻楠,我带你去见家长,好不好?”
总要让你知道,除了我,还有很多人爱你。
“见…家长?”
池牧白懒懒嗯了声,“见家长。”
迎着喻楠错愕的眼神,池牧白想起刚刚在喻柏嵩墓前,他于心底说的话:
喻楠在我这里,不会受一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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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晴天的清晨都泛着寒意。
原本已经定好了回沅水村的日子,结果出发前一天给家里老人打电话时,池牧白才知道了杨峰磊住院的消息。
喻楠担心池牧白一个人开车不安全,临时跟剧组请了几天假。
池牧白表现的并不担心,回村子的路上,还能跟喻楠开玩笑说上次回沅水村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