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5页)

男人挑眉,待到了晚间,终于把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大步回了正院。

他进到院中,便看见灯烛在花窗上投出影子,有人坐在窗边低着头看书。

她在客栈那句“夫君”,引得他心头轻轻一跳,他不由加快脚步,撩帘进到了房中。

吵到了她,她抬头看来。灯影又将她羽睫拉得长而翘,投在眼眸间的鼻梁上。

她没再叫“夫君”,但也没叫“侯爷”,只是瞧着他,柔声道了句。

“回来了?”

她手里还握着书,陆慎如心下荡漾开来。

他不禁上前坐到她身侧,“下晌自己一人可闷?那鹦哥,你教它学你说话了?”

她眨了眨眼,眸中有笑意露出来,陆慎如目光只定在她脸上,直到她往多宝阁下指去,“教了,在那呢。”

陆慎如回了神,忽的想到崇安跟他回话时古怪的样子。

他起身走了过去,伸手逗了那鹦鹉一下,回头看了窗下的妻子一眼,又道,“夫人怎么教你的,说两句。”

鹦鹉好像识得他,先是尖声叫了声“侯爷”,接着再一开口。

“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陆慎如一顿。

再回头看自己的妻子,见她捂着嘴忍着才没笑出声。

那鹦鹉声音不小,只把房外都唤出了憋着的笑来。

男人摇着头笑了,再低头去看他娘子。

“这就是你教的?这是学谁?”

“重重有赏!重重有赏!”鹦鹉还在叫。

杜泠静已经忍不住了,脸都笑热了,却见男人走了过来。

他只看着她,一味看着,突然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身子好了吗?”

杜泠静下意识点了头。

她点过头,忽然意识到什么,顿了顿。

他则嗓音哑了下来,“那就好。”

……

京城没下雨,但窗下的芭蕉似感到了窗内传来的潮热湿气,随着夜风摇曳生姿。

房中没再点香,帐内却又莫名的旖旎香气,混着交处散出的湿热不断盘旋。

杜泠静身下的锦被快湿透了,细汗从她颈窝里汇成汗珠,随着他倏然的力道,从后背滑落下去,沾在披在身后的长发上,又从发梢啪嗒滴落下来。

她呼吸急促着交叠,纤细的身形因着连日的病更显纤薄。男人多有顾念,揽着她,替她撑着,才能让她能承更多。

直到渐渐,纵然没有香气熏染,她也能完全耐下。

男人将她手臂扣在腰间,生了薄茧的手,连同她细臂一并握住她的腰。

芭蕉叶于窗下随风大起旋来,而他握着她深击又深出。

芭蕉叶被风吹得呼呼拍打着自身作响,直到她咬紧了唇,脚尖微搐,已近腊月的数九寒天里,她于高阔却潮热的纱帐间落下一场疾雨。

娘子如同一张香软的小帕,在锦被里完全被打湿了。

男人又过了一阵才停下,抱了她往净房而去。

侯府正院里烧了地龙,正房里烧了,连给她布置成书房的西厢房里也烧了。

整个院子暖烘烘的,只是将她放进阔大的水盆里,看着她纤长白皙又微微泛红的身子,在水下由着他揽着,他忽的想起她那声“夫君”。

一时间,他将她抱紧,又抵上了她。

她睁大眼睛,却也无从可逃。

水泽遍布,他令她在水浪中又泄了一次,她彻底脱了力……

翌日又歇了一天朝。

但陆慎如没能等到他娘子与他一到吃饭。

嬷嬷往正房里看望了一回夫人,出来的时候脸色肃正着,叫了他。

“老奴有话要同侯爷说。”

陆慎如心下一叹,请了嬷嬷往旁处,不禁回看了一眼房里,才道。

“嬷嬷请讲。”

嬷嬷脸色甚是严肃。

“侯爷是什么人?夫人又是什么人?”

陆慎如想到她的病分明好了,今早竟然又有点热,床都下不来了,便在嬷嬷眼前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侯爷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夫人是安坐书楼的读书人。”他听着嬷嬷训斥,“莫说夫人身子本就娇弱,病又刚好,只说夫人初尝人事才多久?怎经得侯爷一夜折腾?”

嬷嬷突然道,“侯爷这般没轻没重,干脆纳两房妾室吧,也免得折腾得夫人无法休养。”

话音落地,男人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