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本一俗人,盛名于我何加焉?(第3/5页)
韩三平让他知道问题严重性:“有些话能做不能说。你那句东食西宿,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
东食西宿,可让不少人破了防。
沈三通也有话说:“吴宇森不也说了?有些事,能做不能说,但是他说了,说明他认为说了没啥,那么他承受他认为没啥的后果,也没什么说的。”
“我们一个文化圈,我们说普通话,他们是国语,沟通没有问题。”
“几年前刚刚开始市场化改革,港台资本凭借先发优势,进入到我们市场,甚至影视市场化改革很多委员和顾问都是港台的资本。”
“港片没落了,我们放开市场,无私帮助。本身随着合作交流多起来,利益越来越绑定,应该走的越来越近,结果呢?”
“短视的湾岛政客,以及一些玩意,完全没想着平等合作和交流。”
“反而通过影视文化娱乐产品搞撕裂,引导舆论,还要求高人一等。”
韩三平哑口无言:“都是一家人,他们短视,我们不能这样短视,血浓于水。”
沈三通摊手:“所以我也没做什么,它们依然可以捞金,我只是和它们划清界限。”
韩三平:“没必要非此即彼。”
沈三通摇头:“舆论这一块,现在不是你争我夺,也不是丢了几块阵地。现在的形势是:外部已经把战线,跨国跨省跨市跨区跨街道跨小区跨楼号跨单元,推进到家里的卧室被窝里。”
“事实上,我们让人打到了被窝里,还在用力思考:应不应该和对方打?”
“还个手了,反被一些人指责友邦惊诧,挑各种毛病。”
“想着下一盘存人失地的大棋,都是借口!这种时候,中立就是偏向敌人,必须做坚决斗争!”
换个人说这些,韩三平觉得这话是串:“你想好了,这样得罪人不少。”
沈三通坦然道:“自从上大学到现在8年了,我总觉得有一股沉重的压抑感,而且日益沉重。”
“很多过去闻所未闻,书上没说过,电视也没演过,荒谬绝伦的事情,现实生活中严重百倍都不止。”
“说真话,说人话,谈常识,用基本逻辑都困难重重。有些人能堂而皇之把谣言广为传播,也有些人口口声声‘说真话,敢说话,说人话’,实际上没有一句人话。”
“拿着外面的钱,外面国籍,拍电影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直接污蔑抹黑,引以为荣。”
“我们社会太沉重,我们在追赶近代史的落后,难道连让大众有点快乐都不行吗?”
“一些人口口声声说外面人一个个张着不受欺负的脸,都很开心,我们都皱着眉头、麻木、冷模。”
“正是这些人,他们总皱着眉头、麻木和冷模,并且看不得我们乐观自信。”
“明明他们嘴里‘不受欺负的脸’是好的,但是我们这样,它们就跳脚。”
“黑与白,是与非被颠倒了。有时候我也会疲惫,弄得我不像个正常人。”
沈三通长叹一声:“哎,也许,我该随大流,我只是一个俗人,走到这一步,我没想过。”
“别,不至于!”韩三平吓了一跳,让他删帖,把话收一收不好提了。
之前都是美国拿电影放开屌中国,现在中国能屌回去,《盗梦》《鲨滩》这样的电影,在北美是有市场的,发行做好成绩不会差。
在电影和文化方面,沈三通有无可替代的价值。
独苗。
韩三平连忙做沈三通的思想工作:“那只是舆论,嗡嗡叫的苍蝇,何必理会它们?”
“我们现实在推动,北斗、长征三号,世博会累计人次有六千多万人,沪杭高铁也在日前开通运营……这才是真正的力量,不要灰心,要保持乐观。”
“郑伯克段于鄢,让他们跳就是,红黑账我们用了多少年了。”
掀屋顶真好用!
沈三通也没过于矫情:“我始终保持信心,也是无比乐观,越是了解我们历史,越明白其中的力量。”
“前段时间,看了很多唐朝资料,山西朔州有一座矗立了千年而不倒的通天木塔,建于辽代的佛宫寺释迦塔。”
“那只是巨唐身后的车辙,不过吃下了河东节度使、幽州节度使势力的辽国,就能靠着中华文明边缘的一点技术辐射,建造如此巧夺天工的宏伟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