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差点叫自个儿熏臭了……
是夜,阴了许久的浓雨倾盆。
秋意浮出草木,自水痕中淌岀寒气。
燕珩端坐案前,眉眼冰霜雕琢似的冷锐;他眼底被烛火打落一层光,幽暗处所藏着的,皆是吞天下、咽五州的威厉。
疾风起,自窗外吹拂,骤然掀开一张信纸。
帝王唇角微勾,终于落笔:
[秦诏乃寡人之子,你这个秦王若是做腻了,就让吾儿来。]
[燕军精兵三万随行,中秋之期,若归去秦地,便是继位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