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贪妄需要我做什么都行。(第2/3页)

后来又碰到那个男生,阮熹这种对陌生人不太会主动的性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跑过去拦那个男生的去路。

男生很诧异,男生旁边的朋友则有点调侃:“很受欢迎嘛。”

阮熹心无旁骛,一脸正气:“您好,我想问一下您身上这件外套是在哪里买的?”

得到外套的购买网址之后,阮熹喜滋滋地点进去瞧了。

价格达到四位数。

她根本负担不起,所以坐在足球场的草地上揪着一根开蓝色小花的杂草长吁短叹。

石超下场喝水,发阮熹有种奇怪的安静,仔细看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抹掉额头上的汗:“咋了熹子,今天的课文不好背?”

阮熹看了眼远处踢球的程岱川,放下语文书,把衣服的事和石超说了。

石超特洒脱,直接说:“用不着,川爷可不缺衣服,他衣柜里还有好几件没拆标的呢,不如买点实用的。”

阮熹眨巴眨巴眼睛:“比如?”

石超准备上场了,临走前大手一挥:“这还不好想吗?猫砂啊。”

“......猫砂能行么?”

“怎么不行?猫砂特别费,艾斯拉的又多!”

阮熹想,他们是发小,石超说的话准没错,于是信了石超的邪......

程岱川生日当天早晨,带着艾斯跑完步回来,在楼下遇见快递员。

他疑惑地签收了整整八十斤猫砂。

八个墩实的袋子堆在地上。

程岱川抬头,看一眼躲在阳台上鬼鬼祟祟观望的阮熹,叉着腰,气笑了。

阮熹也感觉自己搞错了什么,从窗户探头,说她本来只想买五十斤的,店家有活动,凑单能减十块钱......

而且,她听说艾斯拉的多。

艾斯不满地“喵”了两声,骂得很脏。

程岱川就仨字:“你下来。”

阮熹跑到楼下,差点被猫砂袋子绊倒,扑到程岱川面前,扶着他的手臂才站稳:“程岱川,祝你生日快乐。”

程岱川喉咙里闷着笑:“谢了,挺快乐的。”

那次送礼让阮熹丢人丢到奶奶家,气得她三个小时没和石超说话。

这次......就不能怪别人了。

羽绒睡袋是她自己挑的。

阮熹把送出去的羽绒睡袋叠好,收回来,勉强塞进自己的行李箱。

来的时候睡袋有真空包装,还能塞得下,现在行李箱根本合不上。

她试了几次,因为有心事,没什么耐心,胸腔堵堵地把行李箱丢下,兀自爬回床上去了。

趴在床上翻了一圈相册后,阮熹选了张看魔术表演时拍的照片,发朋友圈。

照片拍的不错——

阮熹转过身,背对着舞台举起手机,程岱川配合阮熹,看向手机镜头。

看魔术杂技表演时,他好歹还是笑着的。

阮熹代入程岱川,把对家庭不忠的人想象成自己的父亲。

对不起啊老阮......

只是想想而已,她已经无比难过,难以接受。也难怪程岱川难以消解。

为小情小爱的失落销声敛迹,重新变成对“好朋友”的担心。

阮熹看向隔壁的单人床,白色的耳机盒放在平整的床单上。

已经十二点了,程岱川跑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呢?

程岱川一直待在甲板上吹风。

甲板上空无一人,狂风肆虐,正好吹散心头不该有的贪妄。

回到客房,打开门,程岱川最先闻到一缕甜丝丝的桂花香。

阮熹已经睡着了。

她依旧穿着淡粉色的法式小睡裙,侧卧,不知道怎么折腾的,睡裙裙摆几乎卷到腰际了,露出安全裤和细长的腿......

程岱川默然以对,差点破功,收回视线,却看见自己床上多了几样东西。

他的耳机盒被移到床头柜上,放在床中央的是一张布满字迹的纸笺、一只千纸鹤、两盒类似创可贴的东西。

不知道阮熹从哪搞来一截丝带,细细的,深蓝色的,绑在千纸鹤脖子上,还打了个蝴蝶结,和她的泳衣带子一样,系得很规整。

阮熹的字很秀气。

估计是用客房意见薄里的纸笔写的,开头还搞了个双语——

Towulibest亲故。

程岱川捏着纸笺,垂头,闷声笑了一下。

阮熹在上面写,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回来,所以现在在这里说,希望他回来好好睡觉,因为明天她有一万个计划等着和他一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