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3页)
她觉得自己的担忧还是有几分道理,毕竟,芙蓉巷可不是省油的灯。
但姜宴清却道:“要查鹰卫,必查冯华,他在任时永昌县发生过的每一点不寻常的事都是鹰卫失踪的线索。与他相关的任何人、事、物皆不可忽视,文昌塔只是其一。”
他说完指了指地上的阵法,说道:“摆此阵者便是其二。”
沈缨望着随风乱舞的符纸,点点头,说道:“大人以为摆阵人知道二十年前的旧事?”
“怎么,沈仵作以为这是巧合?”
姜宴清声音依旧沉稳,但任然可以听出一丝嘲讽,似是嘲讽她明知故问。
沈缨垂眼看着地上,纸灰被风刮得四散开来,像来不及逃命的罪人。
她摇摇头,说:“天下哪有如此巧合,摆阵人既然与冯华关系匪浅,想必对旧事也有所耳闻,必定要严查。”
她说着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大人今日寻到此处,可是查到了其他线索?”
姜宴清终于从那诡气森森的阵法里走出来。
他走到旁边一处空地上,站定后才说道:“鹰卫首领的黑棕马最后一次出现,是案发三月后,在洪州府的一个马市,被一个外域商人买走,那商人连夜离开当地。”
“经查,卖马之人是一名来自永昌的男子,四、五十岁,体格健壮,曾透露是修塔工匠。”
“而当时永昌正在修缮的正是文昌塔地宫,鹰卫马匹皆出自皇家,印有特制印记,纵然可以掩藏,也只能骗得过寻常人。那男子一届平民如何能买卖鹰卫马匹?”
“惟一的可能便是,盗马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