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雕花窗(第3/3页)

陈墉站在他身前半步距离的地方,敛着眉,一板一眼汇报道:“您别太担心,都是外伤,养养就能好。”他停顿片刻,才道:“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左侧肩胛后背处可能会留疤。”

“会留疤?”谢鹤逸本就低沉的面色变得更加不好看,孟臾爱美,这方面总归是会在意的。

陈墉思忖片刻,继续说:“也有办法去掉,先把伤养好,到时候可以做医美复原。”

谢鹤逸“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陈墉不再多说,适时告退而出。

他第一次见谢鹤逸还是在十多年前,他在俱乐部玩儿赛车,速度过快冲出跑道,出车祸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当年他初出茅庐,谨小慎微地跟在导师身后在谢鹤逸的病房进进出出,见过他几回。

谢鹤逸年轻时玩得很疯,颇有股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意思,而且都是不太要命的玩法儿,所以是医院常客。不知为何,没人管,又或者是根本没人管得住,反正是顶好看顶不好惹的一个人,到如今已有十五六年了,只是离经叛道全部付之一炬,性子愈见冷清,轻易不肯动声色。

难得一回,还是因为孟臾。

陈墉出入谢园这么些年,多少听说过孟臾存在的作用。他是唯物主义论者,根本不信所谓替身挡灾和分担业报这些莫须有的说法,在他看来,诉诸宗教不过是心理慰藉罢了,要是真有用,寺庙佛前大概得被绝症病人的家属跪满,但很奇怪,似乎就是从孟臾被接到谢鹤逸身边开始,他就极少在医院见到这位常客了。

总不可能真是因为菩萨显灵吧,陈墉摇摇头,他还是坚持认为,一切表象之下都有不为人知的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