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大算命先生纵论各种算命骗术(第5/11页)

钱跃霖赶忙抹了抹嘴,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努力抬了抬醉得发麻的头皮,说:“祖爷是说……”

“钱爷,我东派自愿捐献3000大洋给北派。还望钱爷大度笑纳。”祖爷说。

钱跃霖终于听清了,喜得小腹一阵燥热:“这……这……这让老朽情何以堪……呵呵。”

连秦百川都眼红了,放下酒杯说:“祖爷好大度!佩服,佩服!”

江飞燕却不言语,她心里明白,祖爷这样一弄,至少钱跃霖不会再打东南四省的主意了。

钱跃霖手下的三个坝头已经兴奋得手足无措了,相互看了看,将感恩兼敬佩的目光投向祖爷。

钱跃霖举起酒杯,附身祖爷跟前说:“落难见真情,家贫思兄弟。祖爷此番恩德,老朽永生不忘。但等北派兴旺,必如数奉还!我敬祖爷!”

“钱爷言重了。四大堂口情同手足,不必客气。请!”

两人一饮而尽。

周天磊、许沛林、苗雅治也起身举杯:“我们敬东派大师爸。”

祖爷一摆手,说:“错了,错了。你们应该敬钱爷。若不是钱爷砥柱中流,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带着你们南征北战,你们恐怕早就流落世间了。”

三人一听,忙转向钱跃霖:“师爸在上,弟子们祝您长寿、健康!”

钱跃霖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秦百川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好你个祖爷,打攻心牌。

祖爷对“木子莲”的兄弟们轻轻咳嗽两声,二坝头、三坝头、四坝头、五坝头心领神会,端起酒杯轮番上阵,和远道而来的大师爸与坝头们频频干杯。

尤其二坝头,简直海量无敌,喝酒就像喝水一样,犹如脱缰撒欢的野马,畅饮在自由奔放的天河里。

“干了!必须干了!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我先干为敬!”二坝头唾沫星子四溅。

“二爷,我等不胜酒力……”西派和北派的人说。

“我以前也不胜,练练就胜了。我给兄弟敬杯酒,兄弟不喝嫌我丑。是不是嫌我丑?”

“哪里,哪里,二爷骨骼惊奇,我……我实在喝不下去了……我先吃口菜压一压。”周天磊已经被二坝头灌得头脑发晕。

“酒是亲爹菜是娘,喝死总比撑死强!来,干了!”二坝头又是一通叫嚷。

祖爷一阵阵发笑,心想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词。

后来,二坝头的舌头也不加力了,眼神迷离,拿着壶把当壶嘴儿,还一个劲地纳闷:怎么倒不出来呢。

觥筹交错中,一个人始终不喝酒。就是秦百川的大徒弟:沈丁旺。

沈丁旺有言在先:“祖爷、各位师爸,小的自幼不喝酒,一沾酒就浑身起疙瘩,进而周身骨节疼痛,请各位大师爸海涵。小的只能以茶代酒,敬各位大师爸。”

祖爷知道,有一种人,天生不能喝酒,属于生理问题。不管沈丁旺是否属于此类,都不便再让人家强饮。

二坝头就是看这种人不顺眼。

“男人不喝酒,白来世上走;男人不嫖娼,白在世上逛。沈兄啊,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醉醺醺的二坝头想挑刺儿。

“呵呵。”沈丁旺脸一红,说,“二爷啊,除了不能喝酒,其他的事您挑一件,小弟一定奉陪到底。”

秦百川眯着眼睛不说话。

“好!”二坝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醋!吴二爷,拿醋来!”

吴老二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提了一大桶醋进来。

祖爷看后笑了笑说:“你们兄弟俩真比喝醋啊?”

二坝头打了一个饱嗝,晃了晃脑袋说:“祖爷,人家远道而来,滴酒不沾,怎么好意思。我听酿酒的人说,‘酿酒坛坛先酿醋’,这酒和醋都是粮食精,都越喝越年轻!那个……谁,那个吴二爷,再取两个大碗来。”

吴老二提上来两个青花大海碗。

“满上!”二坝头说。

吴老二提起醋桶,咕咚咕咚倒了两大碗。

“沈兄,请!”二坝头举起大海碗。

“二爷,请!”沈丁旺毫不示弱。

两人一仰脖,一碗醋灌了下去。一桌子人都跟着嘴里发酸。

“再来!”

“请!”

“请!”

“再来!”

“请!”

“请!”

两人一口气各自喝下十多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