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巧设美人局,为中国第一暗杀王王亚樵复仇(第8/16页)

老鸨为其拿了笔,徐怀近撩起袖子,在空白纸上用柳体工工整整地写下:“善善恶恶善恶有报江湖人。”

老鸨一看,赶忙对着屋里喊话:“花姑娘,有客人来对对子了,是位长官。”

时候不大,门开了,花月容手绢掩面楚楚动人地走了出来,徐怀近一看,心跳不止,这姑娘生得太漂亮了,细皮嫩肉,身姿窈窕,眉目含情,流转顾盼,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心动。

花月容看了看下联,点点头,莞尔一笑,说:“长官请。”

徐怀近一笑,做了个礼让的姿势,“姑娘请。”

花月容走了进去,徐怀近甩了老鸨一沓钞票,说:“取些酒菜来。”然后挥挥手让其他几个特务退下去,自己走进屋里。

不一会儿,堂倌托着传盘上来了,一壶女儿红,四碟小菜,花月容斟了一杯酒,递给徐怀近,徐怀近接过后,说:“有劳姑娘了。敢问姑娘芳名?”

花月容回答:“小女姓花,名月容。”

徐怀近笑着说:“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是为花月容,姑娘果真人如其名啊。”

花月容脸一红:“长官见笑了。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月儿。敢问长官尊姓?”

徐怀近一愣,说:“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处长。月儿姑娘,气度不凡,缘何流落到这……”一时觉得语失,徐怀近硬生生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花月容淡淡一笑,说:“徐处长不必拘礼。小女原是临安人,因家中突遭变故,才不得已走此下策……人不果腹仍有脸,树虽空心犹带皮,要不是我母亲病重,无钱医治……”说着,两行热泪滚下。

徐怀近忙把手帕拿出,替花月容拭干眼泪,花月容顺势坐到了他的怀里。

徐怀近轻声地说:“别担心,跟我说说。”

花月容伏在徐怀近的胸口,说:“我家本是临安大户,父亲是个茶商,后来父亲被仇人所害,家境开始没落,两个哥哥都当兵死在了战场上,今年年初母亲染了风寒,后来病情加重,发展成肺痨,每日咳血。看着母亲这样,我心如刀绞,只要能赚到钱,给母亲治病,让她吃上点好东西,受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说罢,又流泪了。

徐怀近紧紧把花月容搂在怀里,说:“不要怕,不要怕。你我萍水相逢,也是缘分。我会帮你的。”

花月容站起来,又为徐怀近满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了一杯,举起酒杯,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女并非生性浪荡之人,即便是进了这青楼,也不是随意之人,所以才写了这副上联在门上,至少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小女才肯接纳,先前几个人对得乌七八糟,直到处长您来了,小女才倍感欣慰,徐处长文武双全,小女敬佩,我来敬您一杯。”

徐怀近开心地笑了,把花月容揽在怀里,痛痛快快地把酒喝了。随后,花月容又满了几杯,两人都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两人静静地偎依着。月色停留在柳梢,微风从窗子里吹进,院中的玉兰花香迎面扑来,抛去所有的阴谋和罪恶,此情此景就像一幅画,定格在温馨的爱情里。

三更时分,徐怀近解下花月容的外衫,花月容羞涩地捂着红肚兜,说:“徐处长,可否宽限小女两天?”

徐怀近不解,问:“为什么?”

花月容一脸惆怅地说:“我自幼体弱多病,母亲曾叫一位算命先生给我批过八字,说必须过了20岁生日,方可行房事,否则,必活不过22岁,还有两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因此,请处长……”

徐怀近一愣:“哦,这样啊,这么说,月儿姑娘还是处子之身?”

花月容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徐怀近温柔一笑,“呵呵,古人常说动若脱兔,静如处子,难怪月儿姑娘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沉稳与含蓄,呵呵,不急,不急。”

花月容赶忙行了个万福,说:“谢谢处长,这真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小女命苦,乃浮萍归海之人,却没曾想能在这烟花之地遇到处长这样有情有义的人!”

徐怀近高兴地笑了,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有个算命先生……”

花月容说:“嗯,这个人很厉害,曾是家父的旧交,他曾断家父中年有性命之忧,怎奈家父对此并不在意,家父是个倔脾气,常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出事那年,那个算命先生还专程到我家告知解灾方法,但家父忙于生意,并未接纳建议,结果当年冬天,家父就被仇人所害,从此家境败落,他还算出我的两个哥哥有灾……这一桩桩的事,后来都应验了,所以小女才很在意自己的圆房时间,小女并非惜命之人,只因母亲有病在身,我放不下她,无论如何我都要将母亲养老送终……可最近母亲病情越发严重,我不想顾及这些事情了,心想死就死吧,死前能让母亲吃上口东西,死了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