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心悸(第3/4页)

“岂止是少了些威严,我看倒像长了角的狗。”

程瑾知“噗嗤”一声笑:“哪有你这样说人的,虽不怎么像龙,倒也没那么差。”

“怎么没有呢,若是做不好,不如换点别的。”秦谏说。

又走一段,两人都被第三辆花车吸引,那竟是一整车的牡丹花灯,花团紧簇,灯火璀璨,而牡丹中间站着个迎风而舞的女子,女子身形曼妙,远远看着好似牡丹仙子下凡,映着身后万千繁光,别样动人。

程瑾知久久看着那边,感叹道:“真好看。”

秦谏也看着那边,开口:“不如我身旁。”

程瑾知心口忽地一滞,也不知他是在说花灯,还是在说人。

待五辆花车都走完,时间已是夜深,人群开始散场。

秦谏仍没松开她的手,又替她将花灯接了过来自己拿着,两人逛完整条街,也慢慢往回走。

他突然说道:“如果回到十八岁那年中秋,我就带你去看京城的灯会。”

程瑾知没回话,只是想到若是那样,当年的她不知是怎样的欢喜。

街上不知何时开始刮起风,他觉得有一丝凉意。

于是侧头问她:“冷吗?”

她摇头:“还好。”

他这时松开了她的手,又去牵她另一手,一触才知她手果真泛着冷。

“怎么不早说,那我们就早点回去。”他看看自己身上,发现自己穿的是圆领袍,没法脱下来给她。

程瑾知回道:“也不是很冷,只是有些凉意而已。”

秦谏将她搂住,“你看,乌云遮月,说不定要下雨,我们快走。”

她没挣脱,任由他搂着,两人加快步子往前走。

这条街离程家还有些远,两人之前谁都没想起要找辆马车,现在走了一段,已叫不到马车了,只能继续往前走。

谁知越走越暗,远离了茶楼街便没见到半点灯火,人也渐渐少起来,再走几步,程瑾知只觉额头一凉。

“好像下雨了。”她望向天空,只见一片灰蒙蒙,早已不见了月亮。

秦谏也道:“这么快么?”

话音落,一片“噼啪”声响起,大雨落了下来。

他立刻拉了她道:“快走!”

大雨哗啦啦,两人冒雨往前跑,秦谏一把将牡丹花灯甩在了路边。

她惊呼:“灯笼——”

秦谏道:“不要了,早淋坏了。”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用空着的手解衣服。

程瑾知见了,问他:“你做什么呢?”

他只用一只手,废了半天劲才将衣服解下来,随即停下,将衣服披到她身上。

她连忙道:“那你都没衣服了。”

白日她看了,他穿得也不厚,圆领袍里面应该只有一层单薄内衫。

秦谏将自己的腰带也替她系上,让袍底扎起来一些,免得拖在地上。

随后无所谓道:“这么黑,没人看得见,看见了也不知道我是谁。”说话间还带着几分笑意。

程瑾知便道:“万一人家不认识你,却认识我。”

秦谏大笑,牵了她继续往前跑。

一路跑到程家,两人已淋得似落汤鸡,全身湿透,几乎都习惯了被雨水浇灌的感觉,最后几步反而都不着急了,歇着气小跑到门前,叩响门环。

门房早等着主人,赶紧来开门,两人立刻往房中去,有丫鬟过来掌灯,待灯亮,却二话不说,立刻退出房去,程瑾知心中奇怪,在烛光中一回头,就见到秦谏只穿一层白色内衫,那内衫还湿透,里面健实的身躯清晰可见,和赤身也没什么区别。

她扭开脸道:“快换上衣服,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那你呢?”他问。

她低下头,就见自己一身男人衣服如床单一样裹在身上,还湿淋淋淌着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秦谏一边过来替她脱下圆领袍,一边笑道:“我们有点像被人捉奸在床,又被沉塘之后爬起来的。

“瞎胡说,你才被捉奸,你才被沉塘。”她嘟起唇,不爱听这样的话。

他停了替她解衣的手,看着她,噙着的笑意渐渐散去,突然就一把将她搂住,吻过来。

她被惊住,同时又似乎早已等着这一刻,对他胸口与唇上的温度如此渴求,感观全被他的一切吸引住。

他愈抱愈紧,没得到她反抗便再无顾忌,长趋直入探向她唇腔内,一边解下那层裹在身上的男子衣袍,一边又继续深吻,继续解里面她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