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是匈奴王庭的僧人(第3/3页)

谢观怜没再多问,转身回了房中。

之前说拓跋呈忙完便来,谢观怜一直等,等到日落金山都没有等到人。

她不了解拓跋呈的品性,亦不知道他救下自己是为何目的,就也没有派人频繁催促。

用完晚膳后,她又在院中转了许久,看着自幼生长地方。

不过才离开不久,却有种恍若隔世般的沧桑。

她蹲在院中的樟树下,用扁石块刨开泥土,从里面挖出一个铁匣子。

拂去上面的尘土,她抱着坐在一旁,盯着这已经锈迹斑斑的匣子。

这是她嫁去丹阳前埋下的,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回来,再也没有机会打开。

没想到才时隔两年不到。

谢观怜趴在石桌上看了许久,直到侍女前来道沐浴的水已经备好,她才恍然回过神。

谢观怜抱着铁匣子先回到房中,然后再随侍女随去了浴屋。

因她一贯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打发走侍女后才褪去身上的裙衫。

雾气弥漫的浴房中恍若芬芳的仙境,女子香清甜,湿漉漉的雾珠凝结在窗牖上,外面则是黑雾笼罩。

守在门外的侍女昏昏欲睡地点着头,最后耐不住地滑倒在地上,偏头彻底地睡过去。

而黑夜笼罩的院中,不知何时站着位身形颀长的青年,一袭雪灰的长袍在夜月下清冷如昙。

他缓步朝着紧闭的门口走去,立在门口,袍摆被风掀开恰似冰凉霜花的一角。

他停了片刻,抬手推开门。

屋内的檀香早已经燃尽,连从门缝钻出去的香都能让人昏迷,更遑论被蒸汽熏陶在里面的人。

此刻玉软云娇的女人早昏迷地靠在浴桶中,只见她黛眉唇激朱,秋蓬两鬓侵,以柔蔓不自胜的姿势斜着雪白的身子慵懒倚着。

他阖门转身,踱步至她的面前,侧身坐在她所靠的浴桶边沿,抬手将骨节清瘦的手指浸入热水中,浴桶中的水被指尖点出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