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终章)(第2/4页)

“母后,这茶您再不喝都冷了。”

赵音仪看了眼秦知宜,出声打破了殿内的死寂,本是想给秦知宜解围,却不料把祸引到了自己身上。

“冷?哼,再冷有本宫的心冷么?入宫五年无所出,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晏儿造了什么孽,竟要断子绝孙呢!”

皇后毫不客气当着奴才的面数落太子妃,可想而知,赵音仪在宫里的日子有多难过。

“母后息怒,是儿臣无能,望母后责罚。”

赵音仪惶恐地下跪请罪,那皇后却连看也未看她一眼。

秦知宜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后便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射在自己身上。

“你叫知荷?”

“回皇后娘娘,奴婢知荷。”说罢也不顾一脸幽怨的谢池,带着凌煜去了书房。

“殿下,这是影卫打探来的消息。”凌煜从袖中摸出一卷信纸递给了谢晏。

谢晏迅速接过,展开细细看过后,冷峻的眉目不自觉地松缓了许多。

姜州确实有个叫白晔林的药商,只不过其子白砾早在建渊十九年便已娶妻生子,更遑论与什么人定亲了。

果然如他所料,全是她编来诓人的谎话。

凌煜看着一脸闲适地烧着信纸的谢晏,犹豫了一瞬,又问了句是否继续盘查那女子的身份。

这是殿下之前交给他的任务,可不知为何,端阳公主生辰宴那晚殿下又突然叫停。

谢晏目不转睛地看着火盆中信纸的灰烬,却莫名想到了那日她为了出宫,毅然把手伸进香炉时的场景,他脸色顿时阴了几分。

这般不顾一切想要逃离他的女子,他何必关注她?她的身份又与他有何干系?

谢晏神情不虞地盯着盆中的火苗,沉声回道:“不必查了,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谢池被他皇兄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宫。

一上马车,周禄又欲言又止地凑过来,道:“王爷,今日午后陛下派人送了两位秀女进府。您看......要如何安置她们?”

谢池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安置在蘅芜苑罢。”

这父皇可真是......渐渐临近婚期,宸王府内一干人等格外繁忙,秦知宜也带着书墨书砚把书房里里外外打扫布置了一番。

周禄走进书房把忙碌的秦知宜叫住:“知荷,你先别忙活了。”

“周管家,出何事了?”

秦知宜放下手中的红绸布,上前询问。

“后日王爷大婚,得找个会写字的去记贺礼单子,想来只有你了。”

闻言,秦知宜愣了愣:“我?”

周禄看了眼一旁的书墨书砚,向秦知宜问道:“我得跟着王爷迎客,他二人会认不会写,我记着你说你家没落魄前,你跟你父亲学过字画,想来是会写的罢?”

是啊......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之前偷偷作画被宸王发现了,于是才撒了这么一个谎,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谎给圆下去了。

“呃会的,会的。”

秦知宜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写是会写,只不过字儿丑了些罢了。

“那就成,后日一早就去门口候着,可莫要忘记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周禄也不再磨叽,对秦知宜叮嘱了一句便匆匆离去,他这几日可有的忙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不时传出几声瘆人的哀嚎,凌煜和霍临一左一右立在门口,皆是面无表情。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玄青色身影牵着一只藏獒缓缓走了出来。

“下次再碰见这种不松口的硬骨头,不必浪费时间了。”

谢晏随手接过锦帕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迹,瞥了眼嘴角还挂着带血碎布的羽吟,对着门外二人沉声嘱咐。

“属下明白。”

凌煜和霍临相视一眼,他们二人轮流上阵也没能从那死士嘴里撬出点东西,还劳动殿下亲自动手,着实没脸。

“后日宸王纳侧妃,多派一队影卫暗处盯着,以免出差错。”

“是。”不知安静了多久,就在凌煜以为自己要被殿下训斥的时候,却听得一道冰冷而沉闷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何事?”

凌煜松了口气,如实道:“前些日出宫查案时,属下在永乐街见到知荷姑娘与一男子相谈甚欢,姿态甚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