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珚珚,我错了。”……(第3/3页)

后悔肯定是有的,可除了后悔,他心里还一些别的复杂情绪。

拓跋骁就这么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中途阿榧进来换了次蜡烛。

快到半夜时,姜从珚终于醒了。

眼皮沉沉的,似有千斤重,睫羽颤了许久才终于睁开,视线也不清晰,眼前一片雾蒙蒙的,隐约感觉到些光亮。

她脑子混沌得很,思绪慢了好几拍,许久之后才感觉到酸软的四肢。

一开始她都没发现自己生病了,还以为身上的酸痛是男人造成的。

察觉到旁边一道高大的人影,她无力地偏头看过去。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背着光的眼睛格外黑沉。

他这状态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声音干哑得厉害,嗓子更是疼得仿佛有小刀在划。

“你病了。”

姜从珚眼皮微睁,有些惊讶。

她抬起软趴趴的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可惜她手也烫,摸不出什么,温度似乎是比平时高些。

她身体虽弱,因被若澜照顾得好,这一两年生病次数倒不多,便是从长安一路北上到鲜卑,路上也只生了场小病,一两天就好了。

或许是生病后思维不够灵敏,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是谁害她生病的,还不是这狗男人!

她立马变了眼神,偏过头,不想再理他。

昨晚发现床松了后,男人确实没在床上继续了,可他却把她放到了小桌上,后来又滚到了榻上,至于再后面有没有别的她就不知道了。

被子掉了好几回,她当时被他折磨得也顾不上,肯定就是那时着了凉。

也不知道那本书教学质量怎么这么好,男人的手段越发多了,她根本招架不住。

拓跋骁继续拧了帕子给她擦拭,姜从珚正在气头上,不想他在面前碍眼。

“你出去。”她闷闷地说。

拓跋骁:“……”

男人沉默了会儿,接着姜从珚听到他把帕子扔回水盆里的声音,又感觉男人起了身,床铺轻轻回弹,以为他要出去了,下一秒却被捞起,上半身落入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

“珚珚,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