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在即,谢崇山只剩最后一句话问自己儿子。
“阿琅,坐过来。为父有话问你。”
谢琅诧异地坐去父亲身侧。
谢崇山摩挲着烫金硬壳庚帖,斑白头颅低垂着,注视小火里烧尽的纸张灰烬。
“你来的正好。为父想起,昨晚营地庆功过中秋,你喝得醉了,见到河间王当面时,脱口而出一声‘主上来了。’”
“你那句主上,什么意思?”
“……”谢琅也紧紧闭上了嘴。
雷声隆隆。
风吹树动,下一场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