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第2/3页)

宝音神秘笑笑,“说出来就不管用了,这几天会有鄂伦岱失踪的消息传来,你别多问。”

缓他隐约明白了她的做法。

宝音说了来意,“我听闻你罚了索额图,他又做了什么事出来?”

索额图和明珠都是玩弄权力的好手,失去权力也容易慌了手脚。

区别在于皇帝愿不愿意追究,一旦皇帝忍耐耗尽,索额图性命也到头了。

这会儿满族大臣都是一个德性,桀骜不驯,似乎一点都不懂得低调,同时也容易失了分寸。

看鳌拜、索额图还有雍正年间的年羹尧和隆科多都是一个路数。

有时候皇帝的宠爱是一种慢性毒药,总有人在帝王放任中迷失了自己,以为自己功高震主,实际上就是在找死的路上。

倒是汉臣吃多了教训,有了经验,知道谦卑,就比如张廷玉。

起码在雍正朝,张廷玉就挺过了雍正“爱”的考验。

皇帝听了一堆四儿子怎么“疼爱”臣子的事迹,听得头都大了,他是一点也不想听。

他连忙转移了话题,“索额图老毛病又犯了,需要敲打一番。”

他没说出索额图究竟做了什么,怕把她给气着。

索额图那下作手段,凡是听到的,哪个不厌烦?

表面上说是为了太子排除异己,实际上不还是想报私仇,这回更加过分,手都伸到太皇太后眼前了,就是完全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心里给索尔图判下死刑,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宝音见他不说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迟早能够查出来。

又随口聊了两句大阿哥的亲事,顺便提到看见了惠妃的轿子,半道又回去了。

他眉头皱起,“应当是为了保清挑选试婚格格。”

她露出似笑非笑表情,“试婚格格?依我看,只是惠妃的一厢情愿罢了,大阿哥可是一心想要生下嫡子。”

她话语里带着讽刺,“大阿哥以为自己败在嫡出这一点上,心心念念想要生出你的嫡长孙。”

皇帝沉默片刻后苦恼道:“你何必说这些刺我心的话?”

“我承认对阿哥们的教育实在摸索中,但我也自认是个仁慈的阿玛,某些方面或许有疏漏,初心是好的……”

***

上值困顿,下值精神抖擞,说的就是鄂伦岱。

鄂伦岱前两年跟生父闹翻了,还是皇贵妃看不过去求了皇上将人弄进宫来做了一等侍卫。

一等侍卫总共才六十位,上三旗各二十名额,这些御前侍卫个个都是高手,鄂伦岱凭借实力来说肯定是够不上了,谁让他妹夫是皇帝?

哪怕当初的纳兰容若也是在中二甲第七名,才得了个三等侍卫职位。

两人机遇一对比,就能看出皇帝当初开了多大的恩典。

然而鄂伦岱并不领情,这日上值,他没个正形找了一处地方睡觉。

等到中午饿醒,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往宫外走去准备去觅食。

每经过一处宫门他都要跟守门士兵打招呼,还怂恿一两个关系亲近的跟他一起逃跑。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股胆量和底气。

说到底这份底气是皇帝给的,自打费扬古也告状无果后,就没人再敢管过鄂伦岱。

也任由他迟到早退,反正皇帝自己都不在乎,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鄂伦岱喜欢了这种优待,出了宫往繁华的正阳街走去。

正阳街的聚贤楼总店最近收购来一头大鱼,光是鱼头就有门面大,就摆放在店门口,吃哪里有厨子亲自片了送上,也幸亏这是寒冷冬日,鱼放在外面也不用担心会坏。

昨日,鄂伦岱跟几个哥们约好了,今日来聚贤楼吃鱼片火锅。

冰寒地冻的冬日,再没有坐在暖房里吃着火锅舒坦了。

路上行人不多,越过石狮子,穿过楼牌,他穿着大棉鞋继续往南走。

前面有铲积雪的,每个都穿着破烂发黑的棉袄,看着就让人犯恶心。

这时旁边一胡同冲过来两道身影,一年轻人似是控制不住失控的狗,被拖着冲正鄂伦岱撞过来。

鄂伦岱满脸恶意,“哪来不长眼的东西?”

他刚要踢,这人松手放开了狗,狗冲上来就要咬。

青年慌张道:“二黑,不要!”

这时又不知哪里过来一辆马车,过来挡住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