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5页)
谢氏不想和他绕圈子,直接掀开姜姪的衣袖,怒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见事情败露,他神色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人也跟着跪下。
“怪我,都怪我!”说完他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是我酒后犯糊涂,做了什么事都不记得,害得夫人受苦。
这样的话,姜姒一个字都不信。
什么酒后犯糊涂?真正喝多的人只会瘫得像死猪一样,大多数的酒后施暴都是借酒壮胆,或是借酒装疯。
这个张仕同,不仅是人不可貌相,还是一个伪君子!
伪君子最是会装,也最是知道该怎么装,除了扇自己的耳光,还有悔不当初的痛哭流涕,且一边哭一边自责忏悔。
“大伯娘,岳母,三婶,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夫人,她嫁给我之后,我是真心想对她好,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有。可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喝酒之后就犯浑,事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那你为何不能不喝?”余氏怒问。
她是真的心疼姜姪,这个庶女是自己亲自养过的,又最是老实本分的性子。当初给姜姪选夫家时,她怕姜姪的性子容易吃亏,所以不求高门大户,只求简单的人家,为的就是希望庶女嫁人之后日子顺遂。
姜姪流着泪,“母亲,您别生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姪儿,是母亲看走了眼……”
“母亲,您别自责,夫君他平日里待我确实很好。”
“岳母!”张仕同顺着往上爬,“夫人最是知道的,我待她从来都只有敬重。我不喝了,我以后都不喝了!我若是再喝,便叫我不得好死!”
他这么一发誓,倒让谢氏等人气消了不少。
自古以来,劝和不劝分,如今他知道已后悔,还保证不再喝酒,且还发了誓。若是再揪着不放,反倒显得姜家得理不饶人。
余氏问姜姪,“姪儿,你要记得你是姜家的姑娘,倘若他以后敢再犯,说到做不到,我姜家必不饶他!”
姜姪流着泪,喊了一声“母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是有了结果。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说是有太医上门给姜太傅请脉。受姜太傅所托,特地过来给姜姪看诊。
姜姪本就在哭,一听自己被祖父如此惦记着,更是泪流不止。
等太医进门,谢氏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见礼。
“贺老大人,怎么会是您老人家?”
只见来人发须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从脸上的皱纹来看年岁应是极大,精气神却是十足。
他笑呵呵地道:“我与姜公早前有些交情,今日是顺道来看看他。”
这话在场的人无从分辨,毕竟他以前可从未来过姜家。
唯有姜姒知道,这位已经致仕的贺太医之所以出山,全是因为慕容梵。就是不知道他和慕容梵之间,到底谁的医术更高明。
贺太医一来,方才的事自是暂时搁置一边。
姜姪稳了稳心神,伸手让对方诊脉。
“没什么大碍,就是忧思过多。”贺太医摸了一会儿脉搏,道:“你祖父说你出嫁近两年未有生养,很是为你担心。他却是不知,这生儿育女之事一半在女子,另一半在男子。你夫婿可在?老夫替他也瞧一瞧?”
张仕同闻言,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去。
他神情一乱,连连后退。
“……贺老大人,不必麻烦,我的身体无碍。”
“有没有碍,不是你说了算。”贺太医说着,人已到了跟前。
张仕同想逃,但被姜烜堵住去路。
关于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姜姒除了姜太傅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长辈,而平辈之中,她也只告诉了姜烜。
事实上姜烜今日根本不是休沐在家,而是告假在家,目的就是这件事。他是习武之人,拦下一个人轻而易举。何况还有一个受人所托的贺太医,张仕同便是想躲想逃也无济于事。
很快张仕同被姜烜强压着坐下,“三姐夫,你还是让贺太医好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