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受用(第3/3页)
容娡堂而皇之的坐在马车里,听着身边谢玹与谢奕短短的几句交谈,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谢玹与他的父亲谢奕之间,似乎并无多少亲近之意,反倒是有点像官场逢迎的客气,就连为数不多的几句交谈,也不禁让她觉得,似乎是为了刻意掩盖疏离。
容娡虽然终于离开了明彰院,但身边牢牢跟着一个阴魂不散的谢玹,根本寻不到脱身的机会,又不能大喊大叫的激怒他,只得枯坐着,百无聊赖的琢磨这件令她觉得无比奇怪的事。
她琢磨一阵,倒也没多想,只当是因他们皆心性淡漠,如她一般不怎么亲近血亲。
会见过谢奕之后,便再无人前来送别谢玹。
马车平稳的行驶了一段路,忽然开始慢慢减速。
容娡有所察觉,压低声音,理所当然道:“又有人来辞别了?”
谢玹将帘帐挑开一道小缝,瞥了一眼,忽然没由来的侧目看她,“嗯。”
容娡轻轻颔首,随口问道:“谁啊?”
谢玹看着窗外,抬手揽住她纤软的腰肢,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触她的腰侧——像是在耐心等候什么似的。
在脚步声渐渐接近时,他温声道:“是谢玉安。曾与你议亲的谢玉安。”
听到这个名字,容娡一怔,唇瓣张了张,想起谢玹是个醋坛子精,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谢玹分神打量她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清峻的眉眼挑个一个锋锐的弧度,原本空净明淡的神情,倏然变了。
说不上来此时他的什么神情,像是似笑非笑,又像是轻蔑的嘲讽。
他侧对着容娡,眼眸被浓长的睫羽遮住,面若玉琢,分明是带有神性的一张脸,却无端让人心中不安。
容娡对他何其了解,几乎是本能的察觉到潜伏的危险,才要设法安抚他——
下一瞬,横在腰间的手臂便蓦地将她捞起,令她跨坐在他的膝上。
容娡檀粉色的裙裾如同绽放的芙蓉一般,层叠垂落,遮住谢玹霜白的衣裾。
一帘之隔外,谢玉安的嗓音在同一时刻响起:“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