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水落石出(第4/6页)
“还有这种病?”伯景郁还是头一次听说,觉得非常稀奇,“按你的意思,班主侵/犯了陈汉州,或许一开始陈汉州是拒绝的,可随着侵/犯进行,在这个过程中,陈汉州接受了这种侵/犯,并且对侵/犯自己的班主产生了情感,导致他们这种畸形的关系存续至今?”
庭渊点了点头,“我刚刚特地问了纪垚,陈汉州是下位,班主是上位,男孩子在青春期十一岁左右体内就会开始分泌雄激素,按时间上来算,班主是一个坚定的上位者,是绝对不可能变成下位者的,那么陈汉州在启蒙阶段对于这种情况的处理方式便绝不可能是通过正常方式身心愉悦。”
伯景郁拍了一下手,有些高兴,“如此说来就与你先前的推论吻合了,他从一开始就是被班主引上一条不归路,所以他无法通过正常的方式让自己身心愉悦。”
二者的压力是完全不一致的。
这就像是从小就爱跑步的人,让他去跑半小时,他有自己的节奏,心率会在一个非常稳定的区间浮动。
而那种从小不爱跑步,上楼梯走两步就很喘的人,跑步没有自己的节奏,心率会直接飙升,然后将自己拉爆。
要想让从小爱跑步的人心率爆表,就得额外再给他施加压力,比如负重三十公斤增加重力,或者是让他穿羽绒服跑。
需要从其他的方面来影响他的心率。
伯景郁又觉得奇怪,“可如此,他与他媳妇每晚都交流,明知不可能让自己愉悦,偏偏要这么做,这是为什么?”
庭渊道:“或许他的心里是真的喜欢贾秀荣,但是身体上和思想上又无法摆脱班主对他的影响,我想如今他开始频繁犯案,或许也是因为班主年纪大了,体力不复从前,已经不能和以前一样让他身心愉悦,他不能够从其中感受到身心愉悦,就需要其他的刺激让自己释放压力。”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确实有些超乎庭渊的预料。
伯景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你一起办的每一个案子,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庭渊心里是高兴的,他也希望能够教会伯景郁,以后他再遇到这种案件,自己也能独立破案。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特别是他,伯景郁的人生还很长,而他没有多少年可活了。
对于杏儿,她自己有自己的安排,破案方面他也尝试过教她,但她不是特别地感兴趣。
所以庭渊也不勉强,她想学了,自己就教,不想学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平安对这些更是没有兴趣,有凶案他都是躲得老远,平安的胆子并不大,所以很多时候他也不能强求什么。
若是伯景郁能把他这一身本事学去,庭渊觉得也是好事一件,毕竟是经过现代多个案件总结出来的经验,还有科学的论证,现代刑侦虽然起步很晚,但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发展,还是要比古代的刑侦技术手段要发达得多。
伯景郁:“这屋里只有两个人,一个被人勒死,凶手不言而喻……”
庭渊和伯景郁一同往屋外看去。
想到刚才他们两个一进屋,荣欣月就朝着伯景郁冲来,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是想以此将我们引诱过来,然后对你痛下杀手。”
伯景郁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庭渊看着早已没了生机的贺兰璃,叹了口气,“她的命可真苦。”
哥哥被父亲让人杀死,而她死在了母亲的手里。
伯景郁与侍卫说:“将贺兰姑娘厚葬了。”
这是他们能够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庭渊道:“将她葬在贺兰筠的墓穴旁,有哥哥作伴,我想这也是她所愿意的。”
伯景郁也是这么想的。
无论是贺兰筠,还是贺兰璃,又或者是闻人政,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却可惜没有好报。
庭渊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荣娘子,贺兰璃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
荣欣月此时完全不装了,“她是叛徒,她从我这里骗到那么多信息,转头就告诉了你们,她背叛了西州,死了也是活该。”
“她是你的女儿,你就一点都不顾及母女的情分吗?你的丈夫杀了你的儿子,如今你又杀了你的女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荣欣月哈哈大笑,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出,她昂首挺胸半分不曾低头,“你们是侵略者,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们占领了我们的领土,杀了我们的士兵,说我们反叛,却在此义正词严地指责我残忍,你们的铁骑踏上西州的土地,屠戮反抗的士兵时,怎么不说你们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