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第7/7页)

“好,我说。”过了会儿,他才小声、吃力地说:“呸,呸,呸。”

因为疼,字与字之间停顿上许久。

且惠看他那样子,又后悔不迭地说:“好了好了,休息吧。”

“哎,不是你非要我说的吗?”

稍憩片刻后,沈宗良才有精神说句整话。

她跪坐在地毯上,一边揉着他的胃,“嗯,是我不好。沈宗良,你先别讲话了。”

且惠似乎被吓到了,比他的脸色还更不好,苍白、恐惧都写在面上。

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泪来。

权衡之下,沈宗良也只是拢了拢她的手背,“我没事,小毛病而已。”

他还能做什么呢?对着一个小他十岁的姑娘,做什么都像是微妙的引诱。

而下一秒,她反手握住了他。

白水鉴心的女孩子,比他这个世故人要直白大胆得多。

且惠低低地说:“我在这里陪着你,有任何的不舒服告诉我,我们就去医院。”

她的手很软,放在他掌心里那么小一团,花瓣一样柔滑。

沈宗良眼神沉沉,如山林中散不开的雾气。

他迟疑地点了点头,“好。”

征得他的同意后,且惠摆出照顾人的架势,搬来一张沙发凳。

她就这么坐在旁边守着他,托腮和他聊天。

且惠问:“这是怎么落下的病根?在斯坦福念书时候么?”

她说话时,睫毛眨动在水晶灯下,犹如扑翅的蝴蝶。

身下的沙发是不是太软了一些?

沈宗良的身体陷在里面,像躺在覆满淤泥的河床上,一颗心晃荡荡的,怎么都落不到实处。

他微笑了下,“是刚进东远纽约分部的时候,工作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