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5/5页)

纪忱江突然开口:“还疼吗?”

傅绫罗轻轻抖了一下,声音平静:“不疼了,谢王上关怀。”

沉默片刻,纪忱江轻叹了声,伸手直接将人捞进怀里。

突然坐在比狐狸皮子硬许多的地方,傅绫罗惊得几乎要跳起来,立马挣扎起来。

“你作甚?不是说了不会勉强我!”傅绫罗慌得像是即将被剥皮放血的小兽。

昨晚对自己的安慰似是被日头晒化了,她一时间这么都记不起来,只余害怕。

“腿不疼了?”纪忱江闷哼了声,蹙眉声音微冷问。

一手禁锢住不老实的娇娇儿,一手从马车里取出药膏子。

傅绫罗急红了眼眶,“我涂过药了,不劳王上费心!”

她只怕下一刻纪忱江就要替她解衣,她擦伤的是月退内侧!

纪忱江佩刀多锋利,心底就有多无奈。

在傅绫罗面前他自来温和,她即便听旁人说过他心思深,大概也不清楚他的敏锐。

那双动不动就潋滟着水润的眸子里,多少次偷偷看他时,里面羞涩的情意他都不曾错过,否则也不会决定养这个狐狸。

既然郎有意,妾有情,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纪忱江压着不耐和脾气拍拍她背,抽出她不太老实的手,往上涂药膏子,“手不疼?”

傅绫罗呆住,哦,原来是涂这里。

那还是有点疼的,打人也是个辛苦活儿。

但她不想跟这人靠近,随着挣扎接触的地方更多,她只感觉荷花座儿被刀锋割得疼,甚至稍稍松了点的绫罗绸下也箍得疼,就连花杆都被定的发酸。

这种陌生触感,叫她压不住太过汹涌的情绪,从月复前升起陌生的滚烫,令她哪哪儿都软。

纪忱江给她掌心涂完药,依然不肯松手,昨夜那个吻让他也没睡好,嘴上说不急,看见了却忍不住想亲近。

纪忱江含笑说着混账话,“不是以后要找几个小子身畔伺候着?这点伺候就受不住,到时傅女君难道要在奴仆面前抖成筛子?”

他还有更混账的话,伴随着唇齿在娇.嫩颈侧轻.啄,“不妨先适应一下,端起傅家女君的架势来。”

傅绫罗:“……”

她整个人如同风中落叶,飘飘荡荡寻不得安全地,只心窝子沁凉如冰。

她不能否认,这种亲近令她想要化作随波逐流的江水,那些她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眷恋和矛盾,再也藏不住。

她紧紧咬住贝齿,既藏不住,那就不藏!

她突然伸出胳膊,软软揽住纪忱江脖颈儿,主动凑上唇,恶狠狠压住只会说混账话的嘴。

傅绫罗浑身抖得厉害,哪里都在哆嗦,包括正耍厉害的唇,只有语气倔强冷静,“身畔伺候的小子,怎么伺候得我说了算,我给什么都是恩赐,我不给的,绝不能主动要!”

纪忱江感受着哆嗦的娇软在唇角肆虐,难得被噎了一下。

这毫无章法的恩赐,却也让他浑身跟被点着了一样,还有靠近的荷花,缠绕的荷枝,都成了折磨。

不错,有那么点女君的威势了。

他紧紧箍住纤细荷杆,恨不能将整朵花儿揉.进骨血当中。

傅绫罗惊出一声低吟,立时就想骂人。

纪忱江眼疾手快堵住她的色厉内荏,声音笑意更浓:“还望女君怜奴是武将,奴第一次伺候,听傅翟说起家中小女娘,都说她最贴心,女君也对纪阿爹贴心几分,可好?”

说话功夫,他定了定身,傅绫罗瞪圆了狐狸眼儿,脑海中控制不住,闪过册子里的某些场景。

娇艳妩媚的脸蛋以极快的速度染成了火烧云,傅绫罗瞳孔地震,甚至都忘了哆嗦,心底升起明悟。

阿孃说的对,论心眼子,她玩儿不过纪忱江。

哪个阿爹会做这样的混账事?!

羞恼至极的傅家阿棠,到底没忍住,贴心地将刚涂好的药膏子,看准地方,狠狠贴到了纪忱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