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3页)
“裴郎主没说话。”
只有记了名的侧室才能让下人们叫郎主。青竹听得胸口气闷,晲了少年一眼:“他身上没伤?”
“没看出有。”
“那他是从了。”青竹支起身子,“什么士族出身、什么大家公子,换个妻主也一样承欢床榻,也没见他为李氏那个什么东西守节。”
“公子,”侍奴道,“少主人又没把家里的账目和管家对牌给他,这就是不想让他主持中馈。他是很俊美,但少主人最上心的还是您……”
下人的吹捧他听得太多了。青竹从卧榻上起身,没有束冠戴弁,长发松松地拢在一个红玉髓的发扣里,他广袖博带,衣衫不算规整,身段纤瘦,透着一股病体未愈的孱弱风流。
青竹穿上廊下的二齿木屐:“俊美?一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刨出来的裴家旁系,京兆这么多盛名在外的郎君,他还能冠盖陪都不成?此人是什么水准,我去会会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