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六十六条锦鲤(双更合一)(第2/7页)

触手所及的脂粉香气让他越加昏沉起来,心里却有个声音不停告诫他,初然会伤心会流泪。

谢临安用力闭了闭眼睛,伸手握住祝牡丹云鬓边的长簪,猛然拔下来,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刺入,巨大的疼痛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他素白的锦衣,祝牡丹吓得大叫起来,谢临安冷冷一笑,手中的长簪再次刺入手臂,胳膊上传来剧烈疼痛让他浑身燃烧的火苗消逝的烟消云散。

祝牡丹捂住嘴,将尖叫咽下在喉咙里,她失神的立在一旁,怔怔的望着谢临安的衣袖被鲜血染红,一滴滴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流在地上,一会就积成一滩血,而他神色清冷淡漠,似乎这些血压根不是从自己的身体上流下来。

这个人太可怕了,她吓得缩手缩脚不敢再动,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对自己都这般心狠的人,想来对其他人更是心狠手辣,这种人她再也不敢惹。

谢临安压根没有看自己的伤口和地上的一滩血,更没有看呆立一旁的祝牡丹半眼,他心里明镜似的,祝牡丹压根不敢明目张胆做这种事情,定有背后指使,那人一定是李公子,而他所作所为是为了得到初然。

想到这里,他心中焦急,转身就要离开房间去找叶初然,就在此时,客房的大门被用力踢开,李公子带着两个随从出现在门口,一脸的鄙薄和不屑,望着房中两人。

很快,李公子就发现屋里的情形不对劲,并不如他想象中两人在床榻上衣冠不整躺在一处,祝牡丹衣衫完整,正浑身哆嗦着立在缩在角落里,而谢临安半边衣袖被血浸透,鲜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一汪血里,旁边还掉落了一根长簪,簪子尖头上沾着干涸的血痕。

李公子眉梢挑了挑,示意随从关上房门,他也是聪明之人,稍微脑补就明白发生了何事,看来谢临安为了不受茉香粉和祝牡丹的诱惑,用簪子刺伤自己,还真舍得下手,李公子不禁有些佩服起来。

谢临安正目光清冷的望着他,眼里的鄙夷让李公子一阵心虚,那句狗男女无论如何也骂不出,他别开脸,不敢看向谢临安,故意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勾搭成奸。”

祝牡丹连忙申辩道,“公子,一切都怪他,是他强迫妾身,妾身是无辜的啊。”说完之后,用手帕擦着眼睛里子虚乌有的眼泪。

李公子斜睨她一眼,啪的就是一记耳光,“无辜?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对这个残废旧情难忘,想旧瓶装新酒?居然敢背着我与人私通,简直是欺人太甚,若不是我过来,恐怕你们早就成就美事了。”

祝牡丹愣住了,李公子怎么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明明是他说做做样子,而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谢临安身上,说他强迫自己,勾引自己,将他送官,可是现在李公子却一口咬定是两人私通。

她出身官宦人家,自然了解大盛律法,知道两人私通是何后果,心中一沉,知道李公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他这是要置谢临安于死地,从始至终,自己不过是个棋子,还是个必死的棋子。

谢临安冷冷一笑,话里有话,“李公子来的还真及时,看来大盛的律法你也熟读于心啊,下药这种事情你都想得出,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自然有一百种办法可以测出这种药粉,如果我没猜错,你那小妾的手帕里就有粉末。”

祝牡丹吓得连忙将手帕藏在身后,事到如今也不由她不开口,毕竟小命重要,“谢公子,我当真不知道这茉香粉是春药,是公子给我的,让我来勾引你,他好趁机诬陷你,不过我没想到他那么毒辣,还想连我一起害。”

李公子脸色一变,很快就恢复如常,“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了,我要送你们去见官,乖乖听话,不要让我的手下费力气。”

谢临安见那两名随从狞笑着从怀里拿出绳子和布巾,走上前就要动手,他冷冷一笑,“见官?李公子,你的狠毒要我说出来吗?你是想将人打死后再抬去见官吧,这样也算斩草除根,没人知道你的无耻。”

李公子脸色一白,咬了咬牙,示意两名随从立刻动手,打死勿论,那两名随从互看一眼,步步紧逼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