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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市委正在集中全力搞金岛的开发,省里领导很快要来开座谈会,这是对沧海工作的充分肯定。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特别是不要翻腾已经有了定论的陈年老账。你和宏奇都是有潜力的干部,一个抓改革开放,一个搞保驾护航。切记要帮忙,不可添乱噢。”

说到这里,侣部长的面色沉了下来,他转向巨宏奇,措辞也严厉起来。

“特别是你巨宏奇,不要老是想脚底板儿抹油——开溜,我明确地向你转告上级领导的意见,你调往省委机关的事,必须在现场会开过之后。这个阶段,真出了什么事,市里会拿你是问,不要闹个将来鸡飞蛋打,后悔就来不及了。”

侣文龙副部长的话表面似平波秋水,实则是暗藏深澜。

酒席散时,已是灯火阑珊。三人到楼下送走了侣文龙,就在曲江河走去开他的悍马车时,巨宏奇扯住他的肩膀,拉到一个僻静处。

“你老兄有事儿,也不告诉兄弟一声,太不够意思了。我是昨天才知道老爷子的病,得,你在我这儿也不要充大。老兄两袖清风,现在看场大病能让人倾家荡产。平日里兄弟不说,今儿这点心意你不能不领!”

借着酒劲儿,巨宏奇把一张硬卡顺手塞到了曲江河上衣的口袋里,并按住了曲江河的手,“却之不恭啊,你可不能扇我的脸。”

曲江河心里明白了,巨宏奇今日玩的是“杯酒释兵权”哪。真是用心良苦。曲江河表面上装作不解其意。

“老弟的心意我领了,我现在是马放南山,该歇歇了,我不能总拿自己放在火上烤吧。常言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然侣部长也说了,我也不会一条道走到黑呀!”

“完全正确,加十分。”巨宏奇意味深长地拍响了对方的肩头。

就在曲江河发动车的时候,他似乎看见卓越的影子在停车场闪动了一下,由于灯火暗淡,他一时还难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