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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河看看自己穿的警服,又扫了一眼孟船生。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刘玉堂的用意,知道再做无益,便向对方敬了个礼:“市长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先做一下外围的调查,就不再上去了。”他转身向仇金虎他们做了个收队手势,快步离开了大船。

“就这么便宜他了?”冋来的路上,仇金虎瞪圆了大眼,对曲江河这番举动表示质疑。

“性急能吃热馒头?你抓人的证据呢?”曲江河手握方向盘,头也未回。

“这事儿用不着局长劳神。”身后探出了小个子卓越,一边用手拍了拍仇金虎肩膀,“杀鸡不用牛刀,胡子哥你不用操心,在我金岛这一亩三分地,还能飞了他不成?”

曲江河未置可否,抓起车载台送话器,拨通了省公安厅督察总队电话。不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了督察总队长严鸽因疲惫而略带沙哑的嗓音。

“你终于来电话了,现在在哪儿?”

“啥也先别说,有件急事,请你办一下。”曲江河开门见山。

“我这儿正处理一起案子,事儿特别重要吗?”严鸽认真起来。

“非常重要,涉及六年前沧海市的一起血案,一个犯罪嫌疑人成了警察,在局里查档案非常不方便,请你帮我到省厅警衔办公室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邱社会的人,还有,他是怎么调进公安机关的。”

“好吧,明天上午10点给你回信,记着开机,不要让人老打不通。”

曲江河拿着已挂断的电话,感到温馨而惆怅。严鸽曾是他在警院当刑侦教官的学生,在那段时光里,两人产生了恋情,但阴差阳错,三年后,严鸽却和刘玉堂走上了婚姻的红地毯,并随他调入省城。之后,刘玉堂下派沧海任职,严鸽仍在省公安厅工作。

悍马车拐向驶往市区的滨海大道,曲江河又拨响了刑警队长薛驰的电话,让他马上组织技术专家,对礁石处发现的死尸召开案情分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