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苦荞(第7/10页)
有前科好办啊,我们把田世岭的指纹调取了,调取之后跟死者左手的指纹比对上了。信息库里虽然没有田世岭的DNA数据,但是有指纹记录。
她非常淡定,所有杀人过程她都承认。“为什么杀他?”夏新亮问她。
郭凤兰答:“这懒头老不干活,不干活就没钱,没钱就朝我要,不给就打我。婚都离了,他还跑来找我、打我!”
由这句话开始,郭凤兰原原本本跟我们交代了她怎么杀的人、怎么碎的尸。
死者田世岭确实不着调,这么多年也不着家,不是抢劫判刑就是盗窃拘留,因为孩子很小,郭凤兰一直拉扯孩子长大。这次田世岭又出来了,出来之后她实在是在本地无法生活了,就跑北京来了,弄了个摊位卖肉。没想到,田世岭又追到这儿来了。郭凤兰平常总跟儿子联系、给儿子汇钱,她儿子有一次来北京看她的时候,田世岭尾随来了,就这么着知道了地址。
郭凤兰在北京期间认识了一个男的,叫陈鼎立,东北人。陈鼎立跟郭凤兰年纪差不多,老实巴交的,经常帮她干活,话不多但是憨厚,两人就产生感情了。陈鼎立也是离婚带一孩子,看她也太辛苦了,就说这么着吧,咱俩两个摊位,你这摊位就撤了,使我这一个,我交钱,挣完钱呢,算咱俩的。俩人就打算在一起好好儿过日子了。
就在这么一个节骨眼儿,田世岭找到了郭凤兰,还是要钱那套,郭凤兰不给,他就打,往死了打,郭凤兰忍无可忍抄起菜刀就把他砍死了。为什么扔鞋和褥子?因为有喷溅血迹了,当时砍杀完之后,血全进到鞋里边了,所以她把这些都扔掉了。
整个的叙述过程就是这样的,说清了因果关系。包括她也具备身体素质条件,她是卖肉的,有力气也会分割,分割工具齐备。可是这里面存在一个问题,尸过程不对。
郭凤兰交代,她租住的地方就是市场生活区,她从家提溜着尸块去扔的,很近,研实很近,这说法要是我们没发现那条血痕肯定没问题,问题是,我们通过日由证人指证,发现血痕了,尤其还诚查了血葱,模拟了血液下落的状态,确定了撼尸过程中使用了电动自行车。
我详细地又问了她一遍抛厂的过程,她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提满看去扔的,我问分几次扔的?她说分了四五次去扔的,扔何题所里头了。
妻新亮着向我,我也着向夏新亮。审讯到这里就暂停了。
郭凤兰在说道,我偶心照不宣。出来到外画,李昱刚践王勒也表承他们听下来,这个女的有事场着。我们分析一定是陈鼎立帮她了。
回去继续审讯,郭凤兰却一口咬定陈鼎立不知道,说案发当晚他不在,这就是个突发事件,我问她那当晚陈鼎立干什么去了,郭凤兰说没问不知溢,他也不是老跟地这里住,他自己有家。
乍一听,也没毛病。可是她越镇定,我们越觉得她像是背台词。
我又转回头来问她死者的脑袋,这里她又说对了,而且有真情实瞧了,说:“我绘砍下来了,砍下来反过味儿来了,你欺负我这么些年,我好不容易以为説离苦海了,结果你又来了。不行,不能这么饶了称,我给你骨肉分离,我让你到了下面都喝不了孟婆汤,让你生生世世当孤魂野鬼!”
整个审讯过程中。就这一统郭风兰最激动。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陈鼎立帮地帮到什么程度?肯定是帮她了,是帮她抛尸了,还是参与杀人了?尤其郭风兰为什么要提突发事件这四个字。欲盖弥彰的感觉。
实际上,在审讯过程当中,郭风兰的感情经历确实打动我们了,真不容易。但是为了这个案子顺利地往下走,我们还是把郭凤兰悬在这儿了,决定对陈鼎立进行工作。这案子不能错了。有一丝疑点也不能送检,更别提是这么大的出入了,自打我开始接手旧案,尤其重视案件里的每一个细节,绝对不能出错!
我们对陈鼎立进行调查的时候,李显刚发现郭凤兰把好多钱全给陈鼎立了,他享这些钱去了郭凤兰者家,取的现金,都给了孩子。
至此,我们就想到一个问四—是不是郭氏兰把罪全扛下了,一个是自己的事别影响陈鼎立,一个是孩子们,她的孩子、陈躲立的孩子,德留一个人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