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写】(第2/6页)

隔了半晌,颜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脸无语地看着谢砚之:“它就没有自己的名字吗?挂上你的大名算什么?”

谢砚之神色不变,轻挠大胖猫肥嘟嘟的下巴,用商量的语气问它。

“你需要自己的名字?”

听闻此话的谢诀困惑且迷茫。

他是否该在这种时候“喵”一声来配合谢砚之?

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谢砚之已然开始自问自答。

“不需要。”

谢诀:“???”

颜嫣:“……”你开心就好。

此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谢砚之揉了几下毛茸茸的猫耳朵,终于对它失去兴趣,擦拭干净手指,扣住颜嫣手腕。

在他袭来的那霎,颜嫣身体瞬间绷紧,显然已进入戒备状态。

她并不想在谢砚之面前表现得这般明显,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谢砚之对此视若无睹,垂眸望向她:“换身衣服,我们出去玩。”

顿了顿,补充道:“外面有好吃的。”

他当然知道,颜嫣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可他既已决定让颜嫣留下来,那么,一切都将回到从前。

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当颜嫣是在与他闹别扭,又像从前那般,躲起来偷偷地哭。

她时而像块没骨头的牛皮糖,时而硬气得很。

真受了委屈,反倒不肯轻易与他说。

扭着头,死活不让人去看她的脸,非要在这种时候展示出她的傲骨。

偏偏又被那汹涌的泪水给出卖,一颗接一颗地滚落在地上,洇湿一片。

那些年他是真被她给哭怕了,又不会哄小姑娘,只能干巴巴地说。

“泗水街上新开了家糕点铺。”

一听这话,本还在悄悄抹眼泪的小姑娘立马抬头,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砚之哥哥,你这是要带我出去玩吗?”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是贪玩,他微微颔首,向她伸出手。

可他却忘了,她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才不要牵手,这等好时机就该抱抱。

抹掉眼泪,一把跳进他怀里,长长的睫上犹自挂着泪水,却笑得格外甜。

“走咯~去吃新出炉的点心~”

回忆中那张稍显青涩的脸与现实中的重叠在一起。

听闻此话的颜嫣却无半点反应。

谢砚之盯着她看了半晌,继而又补充道:“今晚有花灯会。”

颜嫣最喜欢凑热闹,听闻此话,果真抬头看了他一眼。

可实际上这个时候哪有什么花灯花?

不过,谢砚之既然说有,就一定会有。

为她办一场花灯会本就不算什么难事。

难的是,该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它办好。

.

婢子们举着银质托盘鱼贯而入。

颜嫣一动不动地坐在水镜前,任由梳头婢子折腾她。

那梳头婢子听从谢砚之差遣,正绞尽脑汁在为接下来的花灯会拖延时间。

颜嫣脸小个子也小,撑不起繁复的发式。

梳头婢子便特意选了个看似简约,工序却尤为复杂的垂髫分肖髻。

将她满头青丝分成若干份拇指粗的发束,再一绺一绺结成环,绕在头顶。

加之梳头婢子有意拖延时间,折腾了足有两个时辰才梳好这个髻。

谢砚之不喜颜嫣佩戴太多饰品,越是简约素雅越能衬托出她的美。

颜嫣是个俗人,就喜欢满头珠翠,却不知,戴在她头上的那枚看似不起眼的步摇,足矣让整个修真界动荡,哪怕是镶嵌在其上最不起眼的那颗宝石,都能让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元婴大能争个你死我活。

谢砚之从不知节俭为何物,用在颜嫣身上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

也只有过惯了好日子的谢公子会这般穷奢极侈,就连颜嫣用来做罗袜的布料都是仅存在于说中,有市无价的天蚕丝。

七星门曾有位长老侥幸得到一件天蚕丝法衣,足足摆了三日流水席,向所有亲朋好友显摆够了方才收手,将天蚕丝法衣供在府中压箱底,至今都未穿过第二回 。

若是被他知晓,颜嫣一介凡女寝衣罗袜皆为天蚕丝所制,怕是得气到当场归西。

奈何颜嫣是个不识货的,从不知晓自己是座移动的矿山。

故而,也无所谓珍惜不珍惜,磕磕碰碰弄坏衣裳是常有的事。

颜嫣对镜梳妆时,外面的世界闹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