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楚琳琅很是怀疑:“大人……算得可准?”

司徒晟冷哼了一下:“不太准,不过……比夫人你的龟壳要灵验些。”

说完,他便托着胳膊,头也不会地匆匆消失在炊烟缭绕的村舍中。

夏荷从木工店出来,就看见楚琳琅立在马车便往远处望。

方才方便之后,大娘子就不让她进车厢里,夏荷冻了一路,实在受不住,就先钻入了车厢,想要取个手炉暖暖。

可刚进车厢,她就被沾满了血的被子吓了一跳:“夫人,这……这……”

楚琳琅也上了马车,又赶紧撂下车帘子,压低声音道:“突然来月事了,不小心蹭的,你莫要声张。”

夏荷傻了眼,这小日子也不对啊!再说,大娘子是血崩了吗?怎么来月事会流这么多血?

可是楚琳琅却脸色一沉:“莫要再多话,赶紧回去吧。”

在半路时,楚琳琅再次借口小解,将那染血的被子裹成一团拿下了车,背着那车夫扔到了河面打鱼的鱼洞里。

夏荷虽然知道有蹊跷,可看楚琳琅行事,还有严肃的神色,也不敢再问。

楚琳琅将车厢里擦拭干净后,才发现浑身酸乏。

被司徒碎催这么一吓,似乎发烧都懂事地退下去了。

她觉得司徒晟最后那一番话,应该不是无聊客气之言。她并不认为司徒晟跟自己一般笃信风水玄学,那么他最后说的那番话到底有何深意?又有几分可信?

本该在京城的司徒晟为何会悄无声息出现在连州?又是何人如此想要他的命?

楚琳琅想不明白,车厢里的血迹拭干,可依然残留这一股淡淡皂角清香,那是司徒晟身上的味道,跟着烦乱的思绪一起肆无忌惮地拉扯着楚琳琅跳动的神经。

等马车到了城门口时,有附近军营的官兵协助门官盘查入城的马车。就算是通判夫人的马车也不能网开一面。

楚琳琅只能下马车,站在一旁等着官兵搜查车厢。幸好她收拾得齐整,并没有被人发现异样。

等她回家的时候,都已经临近傍晚了。不过周随安还没有回家。

楚琳琅让人去住在附近的书吏家里打听打听,好端端的城门为何突然戒严。

不一会就得了官衙内部的消息,说是出了命案!临县死了个隐退的官吏,曾经在连州做过官,儿子又是寂州的判官,这命案就在连州地界,现在满城都在抓凶手呢!

听了小厮的传话,楚琳琅紧张地咬起了手指头。她害怕了,怕自己无意中帮了凶手逃跑。

如果人真是司徒晟杀的,她岂不是放纵真凶出逃的罪魁祸首?

楚琳琅绕着桌子转了几个来回,决定等周随安回来,就跟他说自己曾经不小心救下司徒晟的实情。

女子名声是大,可也不能助纣为虐,纵容了无法无天的狂徒!

就在楚琳琅做了决定时,周随安终于从城外回来了。

他并没有去新妾的屋子,而是径直回了楚琳琅的房中,也不等楚琳琅开口,就卖弄道:“你消息向来灵通,可听说了什么?”

楚琳琅听说的那可就多了!但没啥能讲给周随安听的,所以她试探反问:“没头没脑的,什么事儿啊?”

周随安连饮了三大杯冷茶,这才压低声音道:“临县差点发生命案!”

楚琳琅的眼睛一跳,试探道:“差点?就是没死喽?”

周随安点了点头道:“凶徒逞凶的时候,正好仆人被撞见,说是屋内两人相斗,于是便喊人来。结果那两个都跑了,其中一个还受了伤,后来有人在附近的草甸发现了其中一个的尸体,至于另一个却没有踪影。于是附近几个州县城门都严加盘查,想要找寻那个跑掉的凶手。”

楚琳琅急着追问:“你还没说人死没死呢!”

周安接着道:“那位员外真也是命大,本以为没救了,结果竟然缓过了气儿,我去了临县听知县报才知,他断续说了些当时的隐情。说是凶手来切他喉咙的时候,突然有位公子闯入,用胳膊替他格挡了一下,又跟那蒙面凶徒搏斗,这才侥幸活下来。只是员外慌乱间认不出人来,一时也不能让他去辨认尸体。唉……那伤口可真深,说话都有些漏气……”

他说完这些,却看到楚琳琅在紧张地啃手指甲,不由得失笑:“看把你吓的。放心,州里所有官员的府宅都增派了兵卒,那凶手杀不到我们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