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胭脂,正是她方才舍不得买的那盒。
而顾九思走出店去,杨文昌有些奇怪道:“你送她们胭脂做什么?”
“怪不容易的。”顾九思摇着扇子。
陈寻有些奇怪:“什么怪不容易的?”
顾九思叹了口气,有些怜悯道:“就是刚才她突然一转口气,和我道歉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姑娘也没这么讨厌。”
说着,他抬手翻过扇子,遮住头顶的阳光,抬头看向春风楼翘起的屋檐下挂着的风铃,皱着眉道:“我才想起来,这么欺负她,好像有点不厚道。毕竟,”顾九思抿了抿唇,“她也活得怪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