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家的卧房里,油灯已经熄了。
低低的人声,夹杂着含糊的泣音,精准无误地传到姜锦的耳朵里。
“行了行了,别哭了,都问过三哥了,一个南边来的客商而已,还是个男的……”
“不是!”女声尖锐,她说:“一定是她!是她来索我这个亲娘的命了!”
她似乎被人捂住了嘴,男声道:“那是替贵人挡灾,买命钱也早给她烧下去了,你胡说什么?她怎么会来索你的命?”
山野中万籁俱寂,唯有虫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