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气氛转瞬冰结。
直至墙上挂钟游跳过四分之一个圆周圈,那是针扎一般难熬的时间。岑浪倏尔松动紧抿的唇,在开口询问这个问题之前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他看着对面的父亲,说:
“上次回璞园,爷爷让我记住,我是岑家堂堂正正的长孙,是壹浪名正言顺的传承人,说我永远都是岑家的人。”
岑祚舟徒然顿滞笔尖。
“但如果我真的是,如果我原本就是,那么爷爷不必刻意强调这些话。”
岑浪的声音渐渐平息,放低,
然后问,
“我是弃婴么,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