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路大富,你好样的(第3/4页)
“叔叔,你们先别问了,”关上了大门,路辞站到方牧身边,学着季时风保护他的样子,用双手捂住方牧的耳朵,“我弟才十五岁,没成年长身体呢,睡眠很重要的,天亮了你们再问吧!”
方牧抬起头,对路辞感激地笑了笑。
季时风看着此时的路辞,心情有些复杂。
他的倒霉蛋经过这一夜,似乎长大了一点点,让他一半欣慰,一半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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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将刘铭远和方强民带走了,并让方牧明天到镇里派出所协助审理。
这么一闹就闹到了三点多,季时风和路辞把方牧也带回了招待所,让方牧在路辞的那间房里安心睡觉。
方牧躺下了,眼巴巴看着路辞,于是路辞也躺下了,眼巴巴看着季时风,和季时风说“晚安”。
季时风给他俩留了盏床头灯,关了房间的大灯,接着拿上伞,淌着水去村里的卫生所买了药,大夫也是打着伞去看热闹的一员,这会儿还在和家里人八卦着。
大夫给季时风拿了点活血化瘀的药,还有些消肿消炎的药片。
季时风正要扫码付钱,大夫摆摆手:“你给小路拿的嘛,我知道。这回多亏小路了,真勇敢,太了不起了……”
季时风笑笑:“谢谢,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夸他,肯定得意坏了。”
拿着药回到招待所,季时风先回自己房间换双鞋,一推门,床上乖乖躺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眨巴着一双圆眼睛看着他。
“刚才谁和我说‘晚安’的?”季时风把雨衣脱了。
“季时风,”路辞嗓子还哑着,眼也不眨地看着季时风,好像生怕他不见了,“你去哪儿了呀,我现在没有手机了,找你都找不着。”
“出去了下,”季时风看他那惊魂未定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起来。”
路辞摇头:“我想和你待一块儿。”
“方牧呢?”季时风问,“要给他上药吗?”
路辞说:“他睡着了,先不吵醒他了。”
“嗯,”季时风在床边坐下,“起来。”
路辞以为季时风要赶他回屋,又摇头,双手紧紧揪着被角:“我不,我在你床上生根了。”
“生什么根,”季时风轻轻一弹他脑门,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药,“起来涂药。”
原来不是赶他走啊!
路辞才松一口气,又警惕地问:“涂完药我能待在你这儿吗?”
季时风说:“看你表现。”
路辞瘪嘴:“那我不起来了。”
季时风扬眉:“表现不佳,现在就回去吧。”
路辞三下五除二从床上坐起来:“涂药!快给我涂药!只要涂不死,就往死里涂——哎我操!”
说话太用力,扯着脸上伤口了。
季时风失笑:“小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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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的脸倒还好,巴掌扇出来的皮外伤,季时风主要是担心他的脑袋。
本来就不聪明,万一真撞出个什么好歹来怎么办?
他轻轻拨开路辞脑后的头发,一时间也没法辨认伤情如何,还是得明天一早去医院做检查。
“季时风,”路辞盘腿坐在床上,问他,“我毁容了吗?”
方才挨打时不觉得,这会儿喷了药,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就和要往外滴血了似的。
“没有。”季时风说。
“那我还是你心里那个阳光英俊招人疼招人爱的十八岁大男孩吗?”路辞扭头问他,一脸期待。
“……”季时风无语了,给了他一个脑瓜嘣。
路辞垮下嘴角,看来还是毁容了。
他从枕头边拿起季时风的手机,对着屏幕一看,瞬间吓了一跳。
我靠,这半边脸蛋肿的,简直不能看了!
“季时风,”路辞哀嚎,“我成猪头了!”
“说什么傻话,”季时风安慰他,微微一笑,“是半边猪头。”
“……那不比猪头还吓人!”路辞生无可恋了,重重往床上一躺,床板太硬,又把后脑磕着了,“嘶!”
季时风连忙把他拉起来,板着脸说:“路大富,你就不能安分两秒钟?”
在方牧面前倒是挺有个哥哥的稳重样儿的,一到他面前,又成那个作天作地的娇气包了。
路辞委屈,拉着季时风的手:“季时风,我成猪头了,还是半边的。”
“没有没有,没成猪头,”季时风真是好气又好笑,看看路辞左边脸,又看看路辞右边脸,“还是很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