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故居(第4/6页)

席玙接住那只手,顺势将苏冶托起,把苏冶抱到客厅。

苏冶被放倒在柔软舒适的软沙发上,整个人微微陷进去一些,长发又一次散开,愣愣地仰头看着撑着沙发,罩着自己的席玙。

席玙捉着苏冶的手,亲吻苏冶的指节。

“不能掐,我舍不得。”

席玙取下苏冶的领带夹和袖口,又摘下自己的,随手抛到茶几上盛满干花的原木盘里。

叮铃一声,蓝宝石和白珍珠没进干花深处。

席玙的手撑在苏冶两侧,贴得极近,垂下来的黑发已经覆在苏冶的脸上。

“卧室很久没有收拾过了,应该落了不少灰。”

“沙发我经常会来坐坐,很干净。”

席玙去吻苏冶的双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有比掐人更好的办法,水水不是应该知道么?”

苏冶双唇微张,手指穿插进席玙的黑发,让席玙压向自己,在月色的遮掩下敞开怀抱。

纯白挺括的正装外套被剥下,落在另一件深色外套上,胸前浅金色的方巾被苏冶咬在嘴里,磋磨得不成样子。

银色月光下,客厅暗影浮动,一切都随着夜风中的枝叶无限晃动。

苏冶手肘压在沙发上,和套房浴室的玻璃窗触感不同,温暖柔软,富有弹性,连声音也是闷闷的。

名为席玙的天秤一路上被苏冶压了太多砝码,声音温柔,但举止却不太斯文,甚至有些粗鲁。

苏冶的头埋在纯黑抱枕上,细长五指抓着柔软羊皮,肩膀被迫深陷进纯白沙发内。

颜色对比太过强烈,皮肤显得没那么雪白了,像过度成熟的白桃,已经透出一点内里的粉红,沁着露水,闪闪发光。

席玙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水水瘦了太多,肩胛骨动得太明显了。”

苏冶想反驳,但被击溃的神志很难组织出有条理的语言,只能做到微微撑起身体,随即后背再次被贴着肩胛的手用力按下去。

席玙将另一个抱枕塞到苏冶小腹下方,声音近了很多,苏冶的后背倏地变得温暖起来。

“我的意思是,你真漂亮。”

苏冶努力压住喉咙深处的音色,挤出几道细哼声。

阳台的落地窗正对着苏冶,因为客厅没有开灯,夜色幽深,让玻璃上的反光显得非常清晰。

苏冶看见了自己,狭长双眼微眯,眉头因为难耐而蹙起,面颊一片绯红。

碎发早就乱了,露出白净额头,蒙着一层薄汗,带了一点细微光泽,

颜色最浓重的是眉尾那一点出了名的红,反光中颠来覆去。

一轮更深的阴影笼罩在上方,肌肉匀称,线条流畅,有一点寒光微闪,也许是那枚黑色的耳骨钉。

苏冶在灭顶的快意中,幡然醒悟席玙为什么会被称作“荷尔蒙毒药”。

毒药俯身,嗓音像恶魔。

“有帮到天使先生的忙吗?”

天使的白衣散了一地,可怜无比地努力回答。

“...帮到了。”

席玙的声音压得极低,诱导着苏冶,“叫我一声吧,水水。”

苏冶声音从抱枕上传出,有点发闷,“席屿......”

席玙笑了起来,“不是这个。”

苏冶反抗似偏头,但席玙的声音无孔不入,一句又一句地提醒着他。

“哥哥,不是这句。”

苏冶觉得自己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他已经是退无可退,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放弃,发泄似地咬着抱枕一角,用变形的嗓音开口,喊出那两个字。

席玙回应得很温柔,“嗯,我在。”

月影跃上枝头,一寸一寸挪移,墨蓝转为群青,沉静又漂亮。

苏冶几乎是昏过去的,整个人光裸地横在沙发上,雪白皮肤随着呼吸起伏,被席玙揽入怀中。

他换了个姿势,不知道在说梦话还是在询问席玙,“嗯...太阳呢?”

席玙指尖缠着苏冶的发梢,轻笑回道:“还得等一会儿。”

苏冶小声喃喃了句“好”,头埋在席玙胸前,气息匀称,只是睡姿不太老实,手腕频频从沙发边滑落下去,指尖碰着地板。

席玙睡不太着,撑着半边身子,依着苏冶的话,帮他望风盯梢太阳。

群青色一点一点淡却了,开始慢慢变成浅蓝,天边已经缓缓有了一丁点浅金色的光影,很像苏冶之前咬在嘴里的方巾。

浅金色开始变得浓烈了些,席玙算着时间,低头准备轻声叫醒苏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