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点点星(8)(第4/5页)

才吸了口,有什么香气爆出来。她没想到,仰头问孙施惠,“什么味道?”

“你再抽一口试试看!”

汪盐都没听明白他是反话,当真再衔到唇上,还没吸,就被孙施惠走过来摘掉了。

他光火地把烟扔在地毯上,才要拿脚去灭烟的,一看,自己没穿鞋。

又气得没招的把烟给捡起来了,拿手灭了。扔到垃圾桶里。

汪盐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他继续骂她,“笑屁。”

“我知道是什么了,爆珠,对不对?”她指的是刚才烟里的香气。

她也有。只是不在烟蒂里,她有同款的口腔清洗剂,就是爆珠款的,玫瑰和薄荷两种。说着,汪盐就拖她的包来,翻那个银盒子。

汪盐当着孙施惠的面,极为童心地唇边抿开了一粒玫瑰爆珠,给他看,也让他闻,“是不是很香?”

有人用一种很警惕的目光逡巡着她。良久,“你坐小孩那桌喝酒了?”

“没有。他们喝得芬达,我不喜欢。我一向喝北冰洋的。”

孙施惠被她气得破功了,笑出声,再一秒收敛。紧紧目光,提醒眼前人,“没喝酒犯什么傻!”

汪盐瞥一眼他,心想,到底谁是榆木做的。你才是!猪!

她往他嘴里塞一颗薄荷味的爆珠,给他清醒清醒。

岂料,孙施惠这个反骨头,他拿舌尖顶出来了。就跟小时候汪盐不肯吃药一样,多少水喝下去,那退烧药总还在舌尖上,急得汪敏行朝妻子摊手:这什么小孩!啊!

眼下,爆珠在他舌尖上。汪盐看着他,孙施惠不动声色地抿开了,明明薄荷的清凉直冲颅顶,他面上也显得淡淡的。

“是不是和烟蒂里的爆珠一个意思?”她仰首问他。

孙施惠不接招,“不懂,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汪盐被他噎好几次了,她再不高兴了。才要抬脚往房里去的,孙施惠伸手拦住她,嘴里薄荷的香气还没散,冷冷问她,“烟还抽吗?”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可以,你就是不可以。”

汪盐闻着他混着酒气的薄荷味,脑袋也跟着晕晕的,情绪支配理智,她本能地朝他,“孙施惠,你会吐烟圈吗?”

他朝她皱眉。

“琅华会,你会吗?”

“汪盐,你今天是去了趟医院,被传染上什么毛病了?”傻兮兮的,全是些他听不懂的话。

被点名的人一时失语,确实几分失神地看着他。然后,执意得很,“我想看你吐烟圈。”

喝酒的人坚毅的清醒;

清醒的人薄薄的沉醉。

汪盐烟盒里的烟是女士的,细支的身条。

孙施惠摸一根出来,却看不上她拙劣的火柴盒,要看烟圈,就听他的。要她去书房拿他的火机。

汪盐当真去了,结果找不到。他书桌上没有,连抽屉也翻过了。

她再回头的时候,孙施惠已经在书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

遥遥的,他成全她。蔚蓝色的烟雾后头,那人试着吐出一个烟圈。

不大成型,汪盐客观批评,“没有琅华吐得漂亮。”

有人胜负欲上来,嫌她的烟太细了,他要换自己的烟。汪盐笑话他,“你就是到七十岁都改不了争强好胜的性子。”

“我要改了干嘛。我进一步都这么难,我他妈为什么要退。”

他说着,咬着的烟上,簌簌落一截烟灰下来。因为是女士爆珠的,吞吐的气息里,全是玫瑰和他先前吃的薄荷香气。

他人朝她走过来,说找他的烟。

汪盐说没有,“烟和火机都没……”

话没说完,一支烟就喂到她唇上。因为孙施惠尝过了,实在太淡。

有人被迫哑巴。

孙施惠朝她,“抽呀,不是要的吗?”他怂恿她,吐口烟给他看看。

汪盐当真吸了口,可是不能像他们那样熟练地舒展地从鼻息及唇边吐露出来。

有一口还很拙劣得咽了下去,味道不冲,也呛得她直咳嗽。

孙施惠没好气地从她手里接回头,一支烟才吸了一半。他懒洋洋叼在唇边,再次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汪盐?”

他看得出她心情不好,起码心思幢幢的。

她坚定地否认,“没有。”

“没有在这颠三倒四的,嗯?”

他说着欺身来,汪盐没动,身后就是他的书桌,她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