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家家雨(32)(第2/3页)

她不是乖,她是根本没力气跟他对抗。孙施惠再颠三倒四一时dirty talk,一时低头缱绻,汪盐想不昏都难。

孙施惠俯首来吻她,再若即若离地别开吻,问汪盐,难受吗?

昏惨惨的人本能地摇头又点头。紧闭眼睛的人,一时没有动作,也听闻眼前人没有,对弈一般地,终究汪盐先睁眼了,光明才落进她眼里的一瞬,有人的吻和力道齐齐而来。

没几下,她就真的像他说的花架子那样,散架了。

只得两只手臂来攀住他,不由自己瓦解。

声音也跟着跌跌绊绊,咿咿呀呀,叫得孙施惠魂都跟着木了。

游魂的人自然什么顾不上,或咬或亲的,越来越凶,凶到他的花架子散地一地都是了,她求他,停下来,她够了,所以不要了。

孙施惠一时笑比怒多一点,说他后悔没录下来,“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没皮没脸。”

汪盐也觉得被他带坏了,真是近墨者黑!

于是,更讨厌孙施惠了。

某人的性致,她越不理他,他越来劲。冲冲撞撞、没完没了,汪盐不想他这么得意,就故意再去攀附他,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抽抽噎噎地喊他,“施惠……”

也衔他嘴角。

岂料,臭人始终是臭人。孙施惠一把别开汪盐的脸,恨恨地按着她,也捞她的手指,当真的咬。十指连心痛得汪盐……

一瞬间,摧毁倒塌下来。

痛楚的人,如疲倦的兽,相拥相依。

*

卫生间洗手台盆上陈列的香薰,是某奢品最近刚出的,姚婧刚送了款枕香系列给汪盐。

佛手柑和橙花的味道淡而绵延。

一室沉静的香和安宁。

汪盐这一回事后洗澡没什么大碍,孙施惠进来看她时,她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吹头发。

他抱她坐高点,坐到台盆面上。来代劳地帮她吹,调弱吹风机的档位,让她听清他的话,“所以也不是每次都这么虚弱?”

汪盐懒得理他,要夺回吹风机,孙施惠不肯,他偏要帮她吹。

热风鼓噪地在耳边响着,有人手指作梳,帮她梳拢长发。

他认识她起,汪盐就是长头发。

这些年,好像她无非只是脱去点稚气,她始终是汪家那个独生的女儿。

好不好,都与他息息相关。

孙施惠吹头发就吹头发,他非得故意别着汪盐的两膝,挤着她。

头发没吹多干,汪盐腿倒是先麻了。

她推不开他,干脆吓唬他,以为他会买账,“我饿了。”

岂料某人凝眉,嘲讽也促狭,“这么快?”

“孙施惠!”

有人这才勉强打住,吹风机扔到一边去,抱她下来前,谈条件的口吻,床上那点疯魔仿佛又封印起来了,“汪盐,我们有必要增补一下契约条例啊:吵架可以,不可以跑路。”

孙施惠说,她真的很喜欢一言不合扭头就走。

汪盐也有一说一,“那不走干嘛,留下来看你的狗头嘴脸?”

有人身心餍足,被骂几句也当是美人恩。然后,尤为正色地告诉她,“我不想你走。”

汪盐一时晃了晃神,他的话可不可信有待商榷,只是这一刻,她得走,走离这该死暧昧的香薰氛围。

否则,后果自负。

*

赵寅轩那头给施惠的电话都快打爆了。

甚至以为施惠不打招呼的走了,可是他的车子还在。

等他牵着太太下楼的时候,他们这头的饭局都快散了。

散就散罢。孙施惠说,他也就是来跟他们打个招呼。这一刻,某人又恢复了市面行走的孙家施惠,与刚才楼上的,判若两人。

席上的诸位,都是第一面看到这位新婚太太。

不过分珠光宝气,甚至太淡了些,一身熨帖的通勤,然而面上素净。

显然是什么原因而洗去的。

酒店这种地方,什么新闻都不新鲜。且人家正经八百的夫妻,一行人只当新婚难舍难分罢了。

赵寅轩的东道,他出面说几句,与施惠太太握手。“你们新婚,两回登孙家门。都没见到新娘子,施惠和我们玩笑,说新娘子怕生。”

孙太太很是得体从容,站在先生边上,应付他的生意伙伴,“没有的事。因着爷爷身体不好,一应事体都办得简单仓促。赵先生莫怪,您的贺礼我们有收到,很喜欢。也祝您的民博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