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谈过恋爱(第2/5页)
而这个致力于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市局局长付志行——每次都会铁青着脸把人喊到办公室训话。
“小梁,你这样下去不行啊,相亲怎么能把人家女孩当犯人呢?”付志行脸色沉重。
“付局,其实,比起对象我更热爱工作。”梁亭松以退为进。
闻言,付志行面色更沉重了,“你打算打光棍一辈子吗?你这样下去我之后怎么见你爸妈?你爸不得抄起棍子跟我后面追?你妈不得哭得让你爸心疼,把棍子换成铁的继续追?”
“我爸应该不敢揍上司。”梁亭松被人说的眼皮直跳,每次付志行训他,必然会提到已经过世的父母,“付局,现在是科学社会,而且我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
“……”付志行端起保温杯,手被气的直抖,颤颤巍巍喝了一口,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半大不小的青年,“小梁,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孩?”
“……”梁亭松愣了愣,他从来没关注过自己的取向问题,而且恋爱经验为零,他也没机会去了解,但没关系,付局谈话三对法之一,答不上来就宣誓,“不知道,但我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
态度之端正,语气之陈恳。
然后他就被付局赶出了办公室。
许为溪玩味儿似的品着梁亭松的沉默,贴心地挑开了话题,“那条手链鉴定出什么了吗?”
“用DNA数据库进行比对,那条手链上存在两个人的生物信息,童欣和计鸣淇。”梁亭松清了清嗓,从文件夹中拿出几张纸,走到许为溪身边沙发坐下。
“我记得,那个小警察说计鸣淇折返现场是在找东西。”许为溪写字的手微顿,而后抬起另一只手抵着下巴,“也许就是这条手链?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一定要回到现场找到这条手链?”
梁亭松翻动着手里的鉴定报告,听着人的分析。
“有的人会对一些物品产生严重的依赖心理,如婴儿依赖毛毯,带有母亲气味的衣服,但是这种依赖更多的是一种偏执,如果失去所依赖的物品,这个人就会表现出攻击性。”
“但是手链现在还在我们手里,而这段时间里计鸣淇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梁亭松顺着人的话说下去。
“但如果不是很在意,又何必费尽周折地回现场找呢,他既然能想出带人皮面具躲避,自然也会想到这样会被警察抓住。”许为溪抬起来往梁亭松身边看去,一个没注意,笔尖在纸上晕下了厚厚的一点,“梁警官,那条手链现在在哪?”
“在材料室,需要的话,我去取。”梁亭松将鉴定报告放在桌上,站起身。
许为溪点点头,手往门口一抬,“麻烦了。”
梁亭松看着人这丝毫不客气的姿态,行吧,他很看看许为溪还能就这个手链分析出来什么。
手链很快被拿回来了,依旧是被放在无菌袋里。
之前只是匆匆一眼,现在看来手链上的小船背面似乎还刻着花纹,许为溪将袋子拎起来举在半空中,他觉得这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梁亭松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小船上的花纹,“这是一种藏族纹样。”
许为溪这才想起来,这确实是民族花纹样式,不过梁亭松居然能讲出是哪个民族类的,让他有些意外。
“你刚刚说过计鸣淇的母亲是从远疆市。”梁亭松继续道,“所以这个东西应该来自于计鸣淇的母亲。”
“说些我不知道的。”许为溪将袋子轻放到桌上,将身体侧过来面对着梁亭松,双手交叠于腿间,已然做好了听的准备,“不要说不能向普通民众泄露案件相关,这一刻我可以勉强充当一下案件法律顾问,放心,我有律师资格证,还有心理咨询师证。”
当然这话只是说来缓一下气氛的,庆州市局招聘法律顾问都是三十岁起步的,不说专业如何,许为溪在年龄这方面还差着一大截。
“计鸣淇的父母早年离婚,母亲是远疆人,改嫁后回到家乡,父亲出国,常年不归。家里只有一个腿脚不便的爷爷照顾计鸣淇。”梁亭松将之前得到的信息顺了一遍,“计鸣淇高二上学到一半,就被学校劝退了,之后就一直在社会中游荡。”
许为溪垂着头听完,在心里编织着关系脉络,他转过身去,拿起笔在纸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