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惊惶(第3/3页)

钱永安的记性挺好:“姜临晴?”

“是。”她坐下,“我们初中时同班。”

“是的。”钱永安是个冷静且客观的人,从初中时就那样,理科成绩非常优秀,是个无情的做题工具,这一个“无情”是真的无情。他和班上所有同学都不来往。

是病患,没有叙旧。

钱永安见到她的报告,有点讶异,就一点而已。他没有因为她是同学而收敛话语,反而直言,如果不立即治疗,她的病情将剧烈恶化。

姜临晴问:“还剩多少日子呢?”

“有的人,极有可能在一年……”饶是冷静无情的钱永安,也说不下去了。

“谢谢。”这一年,她是有概念的。

母亲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从没有症状到无法挽回,短短一年。而且,母亲的结节比她的小。

姜临晴没有去医院,她不复查,不治疗。听到截止日期,她实实在在地松一口气。她解脱了,她能见到妈妈。

她当时的状况非常糟糕。她孤立无援,无人倾诉。

直到现在,她也不打算讲。

就烂在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