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3页)
“据秦大夫诊断,他们中的是无条件服从命令的蛊毒,目下尚未有彻底根治的方法,既不晓得时效多长,也不确定醒后能否回想旧事,只能将他们三人养在身边,好生照料。
“正逢您独自搬离徐家,咱们又得做做样子守在山上,急急把她……把静影送去您身边。一开始没说明白,她便误以为自己负责监督您,才事无巨细向二叔汇报。
“现在您不必担心……她会听您的话,请您念在她情况特殊,家人早忘,多多照顾,替她掩护身份,也助她早日康复。”
徐晟说得诚恳又心酸。
那人于他而言,曾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傲雪孤松;现今成了混杂于泥泞中的杂草,随便一道风,即能教她折腰。
阮时意不忍回顾当初的静影是何等天纵奇才,抬望廊顶的雨水聚成水流,汩汩坠下,融入地上的一滩滩水渍。
徐晟为缓和气氛,换上轻松口吻:“她呀!之前认为您和我……咳咳,对了,您是如何觉察她态度截然不同的?难不成……您又与人私会了?……啊!痛!别拧!我、我就问问!”
阮时意没来由记起徐赫“别太亲近”的警告,闷哼一声,松开扭他耳朵的手,不再理会。
岂料,徐晟贼兮兮笑道:“哎呀!您还真害羞不成?爹已下令,不许干涉,您爱跟谁来往都可以!虽然……我们私心不太乐意让人爬到咱们头顶,更不希望别人占您便宜……
“可试想,您又不是真的小丫头,精明聪慧如您老人家,定能把那些小兔崽子吃得死死的,占他们的便宜,完全可以那什么丛中过、什么什么不沾身的,嘿嘿!”
阮时意几欲崩溃。
原来在儿孙心目中,她这个守寡多年的老太婆,如此饥饿且耐不住寂寞?
徐晟自说自话:“您空寂了那么多年……就算要效仿那谁,养一院子的小郎君玩耍也无妨……咱们家,有的是钱!”
阮时意自是知晓他指的是何人。
臭小子!从哪儿学的乱七八糟!把她这祖母当什么人了!
她几欲炸开,不料身后不远处,那熟悉且冷清的沉嗓伴随淅淅沥沥雨声飘渺而至。
“谁?……谁要养一院子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