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想入赘!(第5/9页)

等存银回来,还说先打听打听,结果存银东西一放,二话不说就往山里跑,他叫都叫不住,藏兜里捂了好几天的银豆豆都不想送出去了!

早上他就一直盯着叶二叔家,想看看叶存山跟云程两个会不会又去他家过年。

眼瞅着午饭都过了,他们也没有下来,这才带着一筐东西找上门。

叶存山见了他没好脸,“啧,你还认得我家门朝哪边开啊?”

这屋子是陈金花前头的男人李猎户留下的。

早前跟陈金花勾搭上,叶大经常来屋外给人送东西。

吃的,用的,也帮着家里砍柴挑水。

叶大娶陈金花进门后,就没来过了。

终归是前头的男人家,李猎户还死了,叶大嫌弃晦气。

自家儿子卷铺盖到这边住,是顶着克亲的命被分出来的,他还怕克着自己,自然更少来。

他无视叶存山的态度,自说自话:“你那院子里泡着米是准备做年糕?我不是跟程哥儿说了我给你们做了年糕吗?他没给你说啊?”

云程抱着烧火棍,不理他。

这种时候,还是交给叶存山处理,他不添乱。

存银慢慢悠悠推着锅铲,不让肉丁粘锅,炸了一阵后,这味儿更香了。

他也不吭声,甚至不回头看,假装他不存在。

他没叶存山莽,在家里他是最小的,挨骂受委屈都要忍着的,偶尔顶嘴,还得看长辈们的心情。

叶存山说:“给我说了,但我想打个新鲜年糕给他尝尝。”

年糕打完放一放,就会变得梆硬。

新鲜年糕做出来还是软糯的,蒸熟的米能加糖吃,捶打过后还能吃口热的。

但叶大只觉得他们矫情,“哪里这么麻烦?不都是新打的年糕?煮煮怎么不是新鲜的?费事。”

话不投机。

叶存山没上门膈应他,他自己送上来了,就把话说得更直白了,“这哪里麻烦?这不是新打年糕尝个鲜的问题,是我要亲手打了年糕给他吃,听出来了吗?我在讨好他。”

叶大一张脸皱成了问号。

存银也竖起了小耳朵,还冲云程挤眉弄眼:好肉麻哟。

叶存山不觉得肉麻,他娶亲后脸皮见长,原本只是行为大胆,这些时日被云程的土味情话锻炼过,这直白话也能面不改色地说。

“家里穷,云程会挣钱,我现在指着他挣钱养我,供我读书……”

叶存山揉好面团,放一边醒面,擦手时还先冲云程笑了下。

他脸黑,不管分家前后,叶大都觉得这大儿子骨头硬。

现在看他笑,还不自觉抖了下身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叶存山说:“反正我跟他都光条条一个人,谁嫁谁娶都不要紧,谁养家谁当家。”

叶大隐约听出来了一点意思,眼前晃了一晃,扶到了桌子,才知道不是视线晃了,是他头发昏,脚发软。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啊。

什么叫谁嫁谁娶不要紧?这关系大着呢。

一个大男人,娶亲就是正常嫁娶,嫁人就是入赘。

入赘到别人家,这还不要紧?

以后生了娃跟云程姓,挣了功名,也是云家的。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这儿子也是云家的。

入赘到别家的儿子,就是还能给他尽孝,那也不能给他摔盆儿了。

要摔也是给云程的爹摔——虽然云父已经死了,不用摔了。

叶大看叶存山还又望着云程笑,对后面的话有了预感,一句不想听。

他一下想到叶根说的,儿子儿媳肯定埋怨他。

他留下熏肉跟年糕,背篓都不带走,步子又虚又急,忙慌慌的找到了叶根家。

叶根是族长,有儿子帮他,到年底也忙得脚不沾地,今年他还打算给存雪说亲,已经在谈亲事,选吉日,存雪早前拿了红布,也在绣嫁衣。

现在他家事忙,族里事忙,还要压着那群外姓村民不让他们年底搞事,眼睛都熬出了红血丝。

叶大还跑过来,非说有急事找他。

叶根现在看见他就来气。

再没见识,村里闲话还没听过?

谁家公公上门给儿子儿媳送大浴桶!

程哥儿孝期都没过,明晃晃送过去像什么样!

人家家里做了浴桶,那是小夫夫俩以后也会用到的,做就做了。

村里人现在得了恩惠,谁敢说一句不是。

送到县里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