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5页)

觉得他丑了,手上伤疤多,不如别人,嫌弃他伤到过獠子,心灰意冷,觉得不堪中用?

“叫她知道了,她定是嫌我了?”

两位宫侍连滚带爬,“陛下饶命啊陛下,奴婢再也不敢嘴碎了。”

傅忱眼前一阵阵发黑,僵直片刻,狠咬牙尖,剑扬起来,一道过去,砍了对面两个人头。

“敢在她的面前搬弄口舌是非,全部拔了舌头,丢去喂狼处死!”

殿内尖叫哭喊声骤起,傅唯禹赶过来,她也只敢蹲藏在殿外,也庆幸自己藏在殿外,没有进去。

听到全部处死,她猫着腰,立马溜了。

那道小偏门被傅忱砍得七零八落,他叫人重新弄了封死。

奉先殿里那晚伺候的人都被傅忱赐了死。

外头的地砖缝全都是肉碎血水,下雨都冲刷不干净。

傅忱又杀了人,只要来禀告没有消息的人,一律都处死。

暗桩想开口,但他有预感,只要他开一个口,傅忱也绝不会看在过往的主仆情分,砍了他的脑袋。

........

宫内死了大批的人,谁都不敢往外传。

毕竟,帝王疯魔,不是好消息,传出去,就是不要九族上下的命了。

摸到怀乐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多月后。

这一个月,汴梁皇宫风声鹤唳,犹如刑场,连刮的风里,都裹着血腥味。

谁都上心,夹着尾巴,提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谨慎做事。

“是原先跟过去的探子回禀传来消息,梁怀惔出了两座城池关后,不知道为何在沂水城内逗留了许久。”

傅忱高坐着,敲打着手指骨节,一言不发,周遭寂的可怕。

“事出蹊跷,派去的人不敢跟太近,但查探他落脚沂水城内去的地方,除却跟在他身边的西域王子,在他居住的客栈内,见着了一位作男装打扮的女子,出什么意外的差错。”

“底下的人来了禀告,属下立马就去查了。”

“证实被梁怀惔身边的女子,正是不出八.九,应当就是小....皇后。”

这一月多余,汴梁城内的暗线倾巢而出,柏清珩和梁怀惔的消息,都查到了,柏清珩跑了北疆,梁怀惔出了关城。

梁怀惔的消息是每日都传过来的,发现他的踪迹后,就悄悄着人跟着他。

这些事重要也比不过找皇后的事情重要,很快就被搁置了下来。

谁能想到竟然是他带走了小公主。

其实事情早有眉目,暗桩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那时候也没想过往这边深查。

谁能想到这二者竟然有联系呢。

有消息便好。

有了消息,陛下的终于冷静了许多,都不敢回顾,这个月究竟是怎么扛过来的,真是不敢回想。

暗桩只期盼着,小公主快快回来吧。

救救陛下,也救救宫里的人。

傅忱能够冷静下来,除了找到怀乐的动静他也终于好些。

原来不是梁怀乐自己走了,不是因为对他嫌弃,不是她自己从小偏门逃走的,而是有人挟持带走了她。

不是她自己走的就好。

他的乐儿没有骗他,说好了就是说好了,不是像别人一样骗他。

没有骗,没有。

傅忱吐出一口气,侥幸拉回了他昏沉数日的一些理智,他终于觉得也能松一些了。

这松,也只松他心口处揣揣不安放不下的罢了。

暗桩接着说道。

“之.....前扬州假砚台案子,残喘的鼠辈上京来作乱,属下觉得事发蹊跷,那会子暗地里去查了,这批人原先是流放了,在出城没走多远被人救走,流放随行的官兵被杀了,消息就没传过来,这批人一直窝到汴梁,就在您追捕梁怀惔那日,被人放了出来。”

“想来是梁怀惔折返时,故意在外头搅事,把人支走,钻空子进皇宫,知道您在乎皇后,将她带走,留在身边做护身符。”

“护身符?”,傅忱嘲讽冷笑。

他停下击桌的动作,运了真气凝聚在掌,一拍下去,上好檀木做的桌子瞬间化成齑粉。

敢挟持他的乐儿。

“朕挖了他的眼珠子,要他的命!”

这梁子结大了,“吩咐人手,处理了汴梁这一头,朕要出关。”

暗桩倒没什么异议,他只担虑,“北疆那一头,要不要加派人手?”

“多去一些人,柏清珩也不必抓回来了,见了他就地解决。”